刑其韵冷笑一声说:“嘴上说不管就是真的不管了吗?要行动上不管才是真的不管。”。
夏江一回过头,从前座缝隙之中伸出头,停在与刑其韵侧脸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不解道:“你刚刚是在说绕口令吗?什么管不管?,我怎么听不明白。”。
刑其韵摇摇头,无奈道:“你还是好好学学中文吧!哦,先从疑问句开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夏江一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刑其韵,不满道:“你们中文太难学了,比我们的英文还难......”。
一路上,林樾归只管认真开车,只是每停下来的一个红绿灯路口,他都会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瞄一眼坐在后座的庄晓梦。朗月则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委屈,眼含热泪,一直关注着望向窗外一言不发的庄晓梦;从她看见庄鸣奂被盖着白布抬上警车的那一刻,她就不停地责怪着自己,要是她没有答应庄晓梦留下来等庄炎,要是她能够再聪明一点,想到庄鸣奂不是一个正常人,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车子在殡仪馆停了下来,已经是夜里七点,馆内几乎没有什么人。朗月很快就找到了庄炎,这里的一切都和十年前差不多,只是设备比起以往先进了些许。
走廊内,庄晓梦满怀愧疚地来到庄炎身旁,她弱弱地对庄炎说着:“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开枪。他当时已经答应我跟我一起走出来了......对不起,哥......”。
庄炎双手合十坐在座椅上,呆呆地望着反光的瓷地板;对于庄晓梦的歉疚,他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庄晓梦知道庄炎这几十年等的是什么;俩人之间这短暂又仓促的一面,就这么突然被终结,任谁也无法接受。尽管他从来不把庄鸣奂挂在嘴边,可从他主动去找庄鸣奂那天开始,庄晓梦就已经知道了;庄炎其实并不恨庄鸣奂,相反,他极其渴望能从庄鸣奂身上获取哪怕一丝的父爱,即便这位父亲不被世人所容纳......
林樾归独自一人站在走廊尽头,始终都未上前。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心中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情绪。看见坐在座椅上那个男人,以及将自己的手搭在那男人手腕上的庄晓梦,林樾归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将自己的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理会。
庄炎沉默着,庄晓梦也沉默着,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的朗月也只好独自窝在一边。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百无聊赖的林樾归随便找了个座椅坐下,然而夏季的蚊虫叮得他满身是包,可即便是这样,林樾归也没有上前去催促屋内的三人,或是准备提前离开。
林樾归在一僻静处正盯着手机发着呆,忽然间,他听见不远处有阵阵说话声响起,于是就关上手机准备再走远一些,尽量不去干扰别人。然而,谈话声中突然提到的一句“梦姐姐”,让林樾归又顿时站住了脚步。他不自觉地向那说话声靠拢,只听对方甜美稚嫩的声音啜泣着说道:“炎哥哥不肯走,我不敢劝梦姐姐。乐乐姐姐,你能不能来看看炎哥哥?炎哥哥的父亲是在梦姐姐身边被警察打死的,我怕梦姐姐心里压力太大,会受不了。对不起,都怪我太没用了,要是我能早点发现,梦姐姐就不会被炎哥哥父亲劫持,炎哥哥也就不会让我报警,他爸爸也就不会死了......乐乐姐,我真的太没用了!”。
朗月对着电话那头好一顿哭诉,然而林樾归听见这番话,顿时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他不敢想象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庄晓梦会有多害怕,但见她依然在众人面前极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林樾归就在想,以前那个娇贵的庄晓梦好像真的不在了。林樾归满腹的心疼,却只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消化,他多么想不再理会自己和父亲的承诺,就这样冲上抱住庄晓梦;然后告诉她,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只要她一转身,就能看见他。可林樾归终归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