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房间里,只有庄晓梦和颜巧巧俩人的呼吸声;而房门外,那名跟班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见屋内毫无异常的两人后,便不再继续注视着她们,而是回到走廊上,坐在小陈身旁。
颜巧巧的神情一直是漠然的状态,庄晓梦沉默了片刻,便又说道:“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知道,只要我哥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所为,谁也无法替他翻供。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下手?难道为了检验我哥对你的感情,你连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都不在乎了吗?”。
质问声响彻整间屋子,就连一直坐在房门外的小陈和那名跟班也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只见,那跟班指着病房不解地看向小陈道:“陈哥,她俩是姐妹吗?怎么她妹妹伤成这样了她还能跟她吵架?”。
小陈仰头靠着椅背,正闭目养神之际,听闻那跟班的问话后,漫不经心地回道:“管别人的家事做什么。我们只要替兄弟们拿到那最后的四十万就行了!”。
那跟班依旧困惑不已,然而他并不敢打扰小陈,只好不甘心地哦了一声后,起身来到房门外,抑制不住好奇地扒着墙角偷听着。就在此时,小陈怀中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只见他接通电话后,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赶忙叫住那跟班,与他说道:“走吧!不用跟了!”。
小陈说着就要起身,那名跟班见状立即跟上去,向他询问道:“陈哥,怎么了?为什么不跟了?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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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双手插兜,一边走一边说:“虎哥说有人拿了四十万过来,让我们直接回去,不用跟了。”。
那跟班继续问:“谁啊?谁这么傻,上赶着给我们送钱来?”。
小陈没有回答,那跟班便不再追问。俩人离开后,庄晓梦或许是意识到门外许久没有动静,便忍不住起身查看;可当她打开房门走出病房时,走廊上除去医务人员忙碌的身影,就只有一个个数不清的她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们。庄晓梦以为他们只是去上厕所,或是去了吸烟区什么的,便没有多想,又回到病房内。
此时,侧着脸,正直勾勾盯着她的颜巧巧却突然想坐起来,一个人在床上无力的挣扎着。庄晓梦见状,并没有想要上前帮扶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颜巧巧的一举一动,随后说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待会儿把伤口崩裂了,我只会找医生重新给你缝一下。因为你也该尝尝,一个躺在病床上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把自己的生命丢给旁人,任由他人摆布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颜巧巧头部缠着绷带的地方开始慢慢有血迹沁出,她右侧腿骨骨折,腹部划拉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左手尺骨骨折也打着石膏,全身上下能使上力气的地方都不能动,所以整个人表现得极为扭曲和艰难。然而,庄晓梦是一个说得出也做得到的人,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颜巧巧在自己面前做无畏的蠕动,一只手也没有伸出去过。
忽然间,病房门被打开了,一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从房间外走来。她看见颜巧巧一个人在病床上努力想要坐起身,又见庄晓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便不由得心生不满,对庄晓梦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吗?她现在自己动不了,你看她这个样子都不上去帮个忙,搭把手吗?”。
庄晓梦长叹一口气后,说:“她自己想动,谁又能拦得住。我能拦着她这一次,还能拦住她下一次不成。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呆在这儿守着她。像这种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非要去做的人,总得让她体会到固执己见的后果之后才会懂得安生!长个教训,又有什么不好!”。
护士听不懂庄晓梦的话,只是从她的言语中听出庄晓梦并不在意这位病人后,心疼和愤怒顿时涌上头来,只见她忿忿不平冲庄晓梦喊道:“你这是什么家属?病人都这样儿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