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归赶忙解开安全带,然后说:“上去吧,车里太闷。”。
就在林樾归将要起身时,庄晓梦忽然说道:“我哥的事,是不是林董事长授意的?”。
林樾归半坐的身子,一只脚已经踏出车门外,他不敢看庄晓梦的眼睛,只是缓缓说道:“不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做。”。
庄晓梦依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说道:“我可以去见见我哥吗?”。
林樾归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庄晓梦解释。半晌得不到回应的庄晓梦,终于忍不住再次打开车门,下车后她看也没看林樾归一眼,就径直上楼去了。
林樾归犹豫着,最终还是迈出了另一只脚。他跟在庄晓梦身后同她一起走进屋子后,关上门,庄晓梦便站在前方,背对着林樾归说:“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你父亲对我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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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归心中一颤,只觉浑身都在经历一场酷刑拷打似的难受。他半张半合地嘴,在良久的沉默后才突然说道:“知道。”。
庄晓梦在林樾归说出那两个字的同时,一个转身看向林樾归。她双眼泛红,泪水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在她的脸上泛滥。她浑身都绷紧了,强忍着愤怒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现在我身边?你是想看看,在你林家眼里,我是有多么可笑吗?还是只是想告诉我,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想要避开你们,你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我,然后伤害我和我的家人?”。
林樾归知道自己没有狡辩的立场,整个人站在原地,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一步。
庄晓梦见林樾归闭口不谈,一时气愤,冲上前去,抓起林樾归胸口处的衬衫恶狠狠地看着他喊道:“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十年前你就选择什么都不做,一个人逃到国外,十年后,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你父亲伤害我我唯一的亲人!林樾归,你怎么这么懦弱!”。
房间内弥漫着的尽是庄晓梦悲伤绝望的呼声;林樾归被庄晓梦不断拉扯,却依然屹立不动,因为庄晓梦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对林樾归起不到任何波澜。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庄晓梦眼看着林樾归依然不反驳,这才绝望地松开自己的双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向大门。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正冒着一头大汗的席乐。还没进门,席乐就赶忙拉住庄晓梦的双手,向她问道:“晓梦,庄炎呢!庄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他在哪儿?”。
席乐一边问一边往屋内探,连鞋都没有脱,她就冲了门。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林樾归后,将他拉扯过来一看,发觉并不是庄炎后,又冲向别的屋子,想要在这间一目了然并没有第三人存在的屋子里找到庄炎。
庄晓梦拦不住席乐,只好跟在席乐身后,眼看着她找完一间又一间的屋子后,这才赶忙拉住席乐的手,向她解释着:“乐乐姐,乐乐姐!我哥不在!他在警察局。”。
听见庄晓梦的回答,席乐整个人呆住了,仿佛刚才的话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一样,需要很长的时间她才能接收。席乐不可置信地望着庄晓梦,好半晌才缓过来说:“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颜巧巧?是不是她做的?你去告诉警察,让他们查颜巧巧,她一定有问题!”。
庄晓梦看着近乎疯狂的席乐,努力想说服她:“乐乐姐,没用的,没有人会相信的。”。
席乐双手紧握着庄晓梦的胳膊,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林樾归见状,快步走上来掀开席乐的手,并将庄晓梦拦在身后,用带着一丝愤怒的语气对席乐说:“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