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发转头对毫发无伤,仅仅因为气焰所带来的高温烫的满脸通红的雪眷邺说道。
“少爷,幸不辱命。”
但转念一想,雪眷邺无半点战气在身,即使没有受到攻击的正面伤害,凭那能瞬间将金铁熔化的高温,雪眷邺又如何能得活了。只能说幸亏雪眷邺先前发的善心,换了一颗能保持凉爽的冰精肺石,虽然品质不算得有多高,却只是让雪眷邺仅仅被烫的有些难受,却无性命之忧。
“幸不辱命?是不是话说的有些太早了?”一道不男不女,不老不幼的声音在叉发身后响起,在那换日珠爆发的中心,居然站起身了一个绝无可能站起的人影。
那面具人居然没死?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过此刻的面具人情况也并不好,面具破裂,捏爆珠体的左手已经不知所踪;衣袍尽毁,却见得那烧的漆黑布匹灰之下还有着一件金灿灿的内甲。面具人将沾着的黑灰用手一震,右手虚握,一把黑色刀刃飞入了他的手中。
“老鬼,难道就你有防御内甲,我就没有不成?实话告诉你,除了这内甲,我这面具本身也是一件高阶防具,不然我怎敢以手捏爆换日珠。”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左手腕,面具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本觉得十拿九稳的差事,居然让他今日折损了如此多的人马,损失了如此多的资源。
见得面具人拿着刀缓步前来,叉发心中已经只剩下了悲凉,眼下他体内战气已经枯竭,而面具人明显还留有余力。此必死的局面,叉发已无力扭转了,只能用肉身挡在雪眷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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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雪眷邺也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以平静的心态面对死亡,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叉发看着逼近的面具人,仔细打量着他身上那件金色的内甲,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着那甲说道。
“这甲是……”
未等叉发说完,面具人刀身一横,斩下了叉发的头颅。老管家叉发就此殒命,八十九岁因保护少爷而命丧。叉发的身体瘫软下来,头颅滚落出去,鲜血喷涌而出,沾满了雪眷邺的全身,雪眷邺完全无视了逼近的面具人,踉踉跄跄地跑将出去追赶叉发的头颅,将头颅捧回,安于叉发的尸身之上。叉发临死之前大睁的眼睛却带着浓浓的惊疑,雪眷邺替他阖上双眼。
面具人看见雪眷邺跑去追逐头颅时并没有阻止,即使现在他的战气十不存一,这连正常人的体魄都没有的病秧子绝对逃不出他的手中,他要开始享受虐杀临死之人的快感了。
雪眷邺帮叉发整理好尸身,没有跑走,只是静静地跪坐于叉发的尸体旁,以毒怨的眼神看着面具人,但袖中的手却悄悄地按动了两个红点。
“你们这些被杀之人,怎么死前都是同一个表情,我都看腻了,能不能表现一点惊恐啊?怎么全都是怨恨与愤怒。”面具人将刀插在叉发的胸口之上,蹲下身用右手去捏雪眷邺的小脸,却一点都不粗暴,尽显温柔之意,雪眷邺用脸拨开面具人的手,站起身想要拔出黑色的刀刃,可没想到刀柄之上也有刀气缠绕,割伤了雪眷邺的双手,雪眷邺却没有松手,即便血液沾满了整个手臂,也还是竭尽全力去拔出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