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水递到了她身前。
她也没说洗还是不洗。
只是慢慢伸出那一双小手,粘了些水后再把手往头上摸,数次之后,才整理好了那发髻,然后才从衣上的口袋里,掏出发簪插在上面。
原来发簪没掉,是她睡觉前取下来了。
那我还打算等下她平缓了再和她说刚才是想替她找发簪,这理由她能接受吗?
还是她心里肯定认定了我对她起了不轨之心?
整理好发髻之后,她又用了一点点清水湿了下脸,然后掏出一条小手帕在脸上轻轻的擦拭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没有用任何科技作品的原生小脸,在这样一个山间的晨光映照下,是如此的美好,动人。
“谢谢。”
最后她把那擦脸的手帕在水里洗了洗后,低声的对我说了声谢谢,立刻就转过了身去。
重新上路的我和蝶儿,似乎失去了昨天那样的一种自然,多数的时候她都不敢看我,而我们俩之间,感觉话也少了好多。
昨天她还能跟我娓娓而谈她的家人,她家里的事情,也能自然的和我一起坐在火堆旁看星星,聊到高兴的事是还会抿嘴而笑。
而这一切,都被我刚才一个无意而起的动作破坏了。
我想着要解释一些,可又怕越解释她越不信,还会认为我故意找理由的。
谁会相信一大早趴在你身上的人是想替你找发簪啊!
唉,大意了!
我依旧牵着马在前面开路,蝶儿则走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