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全是一群猪脑子!”林译先声夺人,开口就将众人都骂了进去。
“好歹你们也在军伍厮混了这么些年,走过南,闯过北。虽然最后还是流落到了禅达这个滇西小城,但起码的脑子应该还在吧?那些当官的是个什么尿性你们不清楚?还想要军械、药品?就算我搞来了又怎样,你们守得住吗?”
“最多三天,我们就要面临被收编。都听清楚了——是收编!到时候,新来的长官是个什么性子,谁知道?万一他见钱眼开,要把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征调走,你们有反抗的余地吗?别忘了,抗命可是要杀头的,你们有几个脑袋拿来砍?”
众人听到这话,心里亦有所明悟,但唯独孟烦了却依旧不死心。
“那以后你要来的物资,不还是会被上方拿走吗?有什么两样?”
“呵呵,当然不同!一旦上了战场,就算上方有心要征调,那也必须等我们打完仗撤下来再说。到时候,还能剩下多少物资,就得看咱们的心情了!”
“孟连长,我知道你忧心自己的腿,可你也不用如此着急呀。只要去了南边,我保证有法子给你治好!在场的大伙儿也都听着,如果我林译没办法治好孟烦了的腿,不能保证你们的物资供应,那你们随时可以在背后打我黑枪!”
林译信誓旦旦的许诺似乎触及到了溃兵们内心深处最柔弱的地方,他们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渐渐泛起了一丝丝信任的光芒。
然而,就在众人略有期许之时,林译接下来的举动,却又将他们整不会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了,那咱们开始干正事吧,把你们兜里藏着的好东西都老老实实地交出来,别逼我动枪!”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我们都天天吃水煮菜叶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就是啊,有东西早就换吃的了,谁还会留到现在?这个时候,咱们的兜可比脸都干净!”
“对头对头,这个时候手里还有东西的,也就迷龙了。你看他手上那几块手表,能值不少钱呢?”
“要麻,你个混账玩意儿,是不是皮痒找抽啊?老子一屋子的东西都没了,剩下几块手表就是老子的老婆本,谁要敢打它们的主意,老子豁出命去也要跟他死磕到底!”
迷龙这番骂骂咧咧的话看似冲着要麻说的,可实际上,他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了一旁的林译。
而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林译的眼睛,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迷龙这些话分明就是讲给他听的。
不过,这回他确实没想过要继续打劫迷龙。
小主,
毕竟,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吧!
若是真逼急喽,兔子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