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像是喝了点酒，宁馨然刚把车钥匙拿出来，周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车钥匙抢了过去。

此时夜深，周遭的办公楼极其安静。

有的高楼有几处灯光，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未必有人能听得见。

宁馨然的眼神冷了下来，向周川伸出手：“把车钥匙还给我。周川，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周川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宁馨然，他舔了舔唇。

两年未见，宁馨然出落得更漂亮更妩媚更有女人味了。

他觉得跟宁馨然分手亏了。

别人都羡慕他是宁馨然的第一任男友，应该尝过宁馨然的滋味，但实际上，他们俩人连亲嘴都没有过，只拉了拉小手，最大的亲密就是拥抱和亲脸。

那时候宁馨然才十八岁，他也才二十岁，正是很纯的年纪。

宁馨然十分傲娇，他费尽心思追了很久，当然想捧在手心里珍惜。

宁馨然好像不确定自己值不值得被爱，又或者根本就不相信感情，在周川看来，她是很作的女朋友，要这要那，其实都花不了几个钱，但一定要花心思。

比如到城北的那家豆腐花能花多少钱，但时间会耗费在路上了，她不要外卖的，要周川自己开车去买。

好像只要周川答应这样做了，就能证明他有多爱她。

可是，她不爱他。

他在宁馨然的身上看不到多少爱意。

回想起来，两人谈恋爱时，身边总是有其他人，几乎没有两人单纯相处的时候。

有时候不是她有朋友，有时候就是他的朋友也跟着，热热闹闹的。

周川发现宁馨然很喜欢热闹，总是爱组局，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宁馨然这个时候就有些置身事外的冷清，她坐在那里冷静地喝果汁，吃东西，看他们笑闹，她却很少参与其中。

周川问她，开心吗，她答，开心呀，当然开心。

可是，他不觉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