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之一点也不受他威胁。
语气淡漠平淡。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本督受得起。”
“不过王爷当众质疑本督徇私枉法,捏造伪证。”
“也是事实。”
“本督到了圣前。”
“自会向王爷讨要个说法。”
他轻描淡写的就把一大顶帽子扣在了庆王的头上。
庆王此刻稍微冷静下来。
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谁不知道镇抚司是父皇的爪牙。
只听父皇一人差遣。
其他人若敢干涉镇抚司办案。
就是在挑战父皇的权威。
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扮演一个不争不抢的好儿子。
若是因为此事让父皇看出了他隐藏的野心。
那他多年来苦心孤诣的筹谋。
岂不是要提前暴露?
不行!
不能真的让温宴之闹到圣前!
大丈夫能屈能伸。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往后退一步……
“罢了!”
庆王见周围这么多人都没人给他递台阶。
没办法,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装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今日是长庆侯府的升迁之喜。”
“本王无意让侯爷为难。”
“此事不如就此揭过。”
他说着,转头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南宫云澜。
“太子殿下,你意下如何?”
要论身份,在场众人,肯定是以太子为尊。
可南宫云澜此刻的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
“关我屁事!”
若是换做以前。
庆王被人这般羞辱。
南宫云澜肯定第一个站出来为他撑腰。
可这次,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吃瓜群众。
“咳咳,这个嘛……”
南宫云澜轻咳一声。
稍微酝酿了一下说辞。
“事关镇抚司,本宫也无权干涉。”
“况且,那本诗集如今在大祁文坛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