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森冷:“今日之事,谁敢外传,自己去诏狱领罚!”
众人一听,浑身一哆嗦,赶紧歇了心思。
恨不得自剜双目,只当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诏狱那一百零八道刑罚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硬骨头能扛得住。
到了那里的人就会发现,原来死是一种奢望和解脱。
纵然他们是世人眼里谈之色变的酷吏。
可也不想亲自体验那一道道泯灭人性的酷刑。
温宴之回头,眼神柔和了几分。
对着云皎皎道:“云二小姐,这山中并非久留之地。”
“追杀你们的人本督已经处置了。”
“你安心跟我们回去吧。”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我还没吃上野味呢!】
云皎皎一脸的不情愿。
可想到云纪泽和叶知安他们还在山洞里,只能耷拉着耳朵点点头。
“好吧,那我带你们先去找我大哥。”
温宴之不忍心让小姑娘失望。
一边派影七去接应云纪泽等人。
一边又安排了两个捕猎好手去给她弄几只野鸡野兔。
不多时,云皎皎就吃上了香喷喷的烤野鸡烤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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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叶知安身上的毒被钱多多解得七七八八。
回到山洞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听了影七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他脸色很难看。
沉默了许久,还是决定要亲自见叶天明一面。
叶天明这会儿已经在镇抚司。
一行人下了山就坐上了温宴之安排的马车,直接往镇抚司赶去。
熊大被云皎皎安抚了一番,乖乖回山里哄老婆孩子去了。
温宴之怕熊大被邺城王府的人盯上,暴露云皎皎之前劫走镖车的事。
特意留了两个锦衣卫在北山附近的要道上守着。
云皎皎吃上了念念不忘的野味,又讹了温宴之五千两银子,心情美滋滋。
可不知道为什么,下山的时候总感觉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她只想做个不劳而获的小富婆。
天天白捡银子爽歪歪,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镇抚司。
叶天明被押上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但脸色白得跟个死人一样。
显然是尝到了不少诏狱折磨人的手段。
他一看到温宴之两腿都不受控制的打摆,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心高气傲。
“大哥,大哥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天明扑到叶知安脚边,声泪俱下的求饶。
“是我该死!”
“我猪狗不如!”
“我不该下毒害你!”
“我更不该觊觎叶家的家产!”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改!我肯定改!”
他认错认得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忏悔。
叶知安质问的话到了嘴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骨肉兄弟,要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可一想到他包藏祸心这么多年,在他面前演绎着兄友弟恭的虚伪情谊,他就恶心得想吐。
这个他从小爱护的好弟弟,竟然巴不得他去死。
若不是云纪泽救了他,帮他找到一个好大夫。
他此刻只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云皎皎站在边上看好戏。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个叶天明可真是一条好狗!】
【不声不响的就差点把叶知安弄死。】
【叶知安这个人虽然嘴毒,其实是个心软的。】
【他肯定会念在兄弟情分上饶过叶天明一次。】
【哎,可惜这叶天明骨子里就是个坏胚。】
【叶知安这次虽然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可迟早还是会栽在他手里。】
【打蛇不死必被其咬啊!】
云纪泽听到云皎皎的心声,握刀的手不由紧了紧。
她说得没错。
叶天明此人狼子野心。
若是不能斩草除根,以后必定后患无穷。
要是叶知安狠不下这个心,那他不介意替他出手。
就当是还了当初害他双腿残疾的人情。
可就在云纪泽握紧刀柄准备出手的时候。
叶知安突然开口:“二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大祁王法在前,谁敢徇私?”
“既然知道错了,就该受到应有的处罚。”
他说着,转头朝着温宴之恭敬的抱拳。
“温督主,此案既已到了镇抚司,那就请温督主依法办事。”
“草民相信督主定会秉公执法,还大祁一个朗朗乾坤。”
温宴之微微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叶知安会帮叶天明求饶的准备。
没想到这个叶知安还挺懂事。
没有让他为难。
“大哥!”叶天明傻眼了。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知安。
“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