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意，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笑容。

“他们能存在下来还不是因为莱伊尔研究院，毕竟每年缴纳地正规研究人员可不少，国际上虽然禁止有关‘污染’的人体实验，但可没禁止其他的正规人体实验啊~”

泽西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瞳孔写满了嘲讽。

“明明种花国当初派去的支援灵者可是国际上最多的，多少种花国灵者死在了他们的地界......”

“结果他们坚持不住后率先求助的对象不是中州，而是把他们当畜生一样的南洲，宁愿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也要并入南洲地界，还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维洛尔无所谓的依靠在座椅上：“啧~毕竟南洲亲近种花的国家就剩一个了，少数服从多数啊，好了，管他们作甚，爱怎样怎样，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维洛尔手指轻点着书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我想不仅仅是第三实验室，其他两个明面的实验室绝对也在进行‘神降’的实验，就更别说暗地里的那些了。”

他看向泽西亚，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几道光芒满是戏谑。

声音压的很低却带着浓厚的嘲讽：“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某些人默许的呢？”

“呵，毕竟那可是神啊~”

维洛尔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有那个势力会拒绝拥有一位神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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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善恶，就算是神明也是分正神和邪神的。”

泽西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用‘污染’创造出来的人造神明能正到哪去？”

“他们说不定就在赌那一个可能呢？”

维洛尔叼着烟勾了勾嘴角，低沉的声音蕴藏着极致的冷漠：“毕竟，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亦或者是个不人不诡的怪物，只要能利用、好用就足够了不是吗~”

“......也是。”

泽西亚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一团深蓝色的火焰如幽灵般从他指尖冒出，并迅速蔓延至桌上那摞厚厚的资料。

这团火焰与众不同，它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气，书房内舒适的温度被骤然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冽的寒意，

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没过多久，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寒冷。

那份文件连点灰都没留下，原本也应该被烧成灰烬的桌子此刻完好无损，仿佛刚才那场诡异的蓝色火焰只是一场幻觉，从未真正发生过。

维洛尔连看都没看，深深吸了口烟，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中：“被反噬是绝对的，南洲那边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让我们的人最近注意一点，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好。”

泽西亚点了点头：“中洲那边估计也不会插手，他们向来不多管闲事。”

“谁知道呢~不过这次插手的几率其实比较大，中洲那边的人埋得比我们深，我们的资料都这么个程度，更别提他们的了。”

维洛尔低垂眼帘：“那些个实验品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也说不定呢~”

“那个~阁下我们能拿到他们的研究资料吗？”

泽西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了这个萦绕心头许久的想法。

维洛尔睨了他一眼，低沉温柔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直扎泽西亚的心脏：“想都不要想～”

“唉……好吧~”

泽西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