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他低声呢喃。

“子航。”夏弥站在他面前，声音柔和如水，“为什么不放下剑呢？你已经战斗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让自己休息一下？”

楚子航的目光冷了几分，语气平静却疏离：“你不是真的夏弥。”

夏弥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的目光中满是温柔：“我是不是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累了。放下剑吧，这里没有敌人，也没有试炼。只有我，和一个可以平静生活的世界。”

“平静生活？”楚子航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变得冷冽如霜：“那不是我的选择。你不明白，剑是我的责任，我无法放下它。”

夏弥的身影微微一颤，眼神中多了一丝哀伤：“可责任也有尽头啊，子航。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承受这些？难道你真的没有渴望过平静的岁月吗？”

“渴望过。”楚子航直视她的双眼，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不会为这份渴望停下脚步。如果我放下剑，就再也无法保护任何人。夏弥，我欠你太多，或许这把剑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东西。”

夏弥的身影渐渐模糊，周围的战场开始崩解，敌人化作灰烬，血色的河流也逐渐干涸。她最后的声音轻轻传来：“子航，你终究是那个从不后退的剑客……但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安宁。”

幻境破碎，楚子航重新站在空旷的试炼场中。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龙切，剑刃依旧锋利，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目光如刀：“休息可以留到最后。现在，还有试炼在等着我们。”

握紧龙切，他转身朝前方迈步，身影在迷雾中显得愈发坚定，宛若一柄无可撼动的利刃，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天的幻境静悄悄地展开，四周是一片无尽的书海。每一个书架都高耸入云，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密密麻麻的书籍占据了整个空间。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甚至连脚步声都被无形地吞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令人心神宁静，却也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天站在书海的中央，手中握着符文枪，目光沉静。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发现那是一片纯白的石板，上面刻满了细密的符文，仿佛整个空间的规则都被写在了这里。

“试炼的幻境。”他低声说道，目光环顾四周，“岁月……但这不像是时间流逝的幻象，更像是一场静止的思考。”

他迈步向前，书架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动作，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小路。每走几步，就有一本书自动从书架上飞出，悬浮在他面前，翻开书页，展示出其中的内容。

第一页，是关于龙族起源的记载；第二页，是关于言灵系统的详解；第三页，竟然是一段模糊的历史记载，似乎涉及密党的一次重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