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答案，而是一片无尽的空白。

“真相在于选择，而非结果。”导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天，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光芒消散，天重新站在试炼场的中央。他的呼吸略显急促，手中的符文枪微微颤动，但他的目光依旧平静。

“选择和结果并不矛盾。”他低声说道，迈步向前，“真正的试炼，是在未知中坚持自己的道路。”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前方的迷雾逐渐散开，迎接他的，是更加深邃的试炼。

四人站在重新显现的试炼场中央，四周的黑雾依旧翻涌不息，但在这片死寂之中，他们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刚才的幻境，甜美得几乎令人沉溺，每一个场景都在紧扣他们的渴望与软肋。

路明非的呼吸尚未平稳，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复杂，低声说道：“我真的……差点就留下来了。”

“这就是试炼的可怕之处。”天收回符文枪，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疲惫，“它不需要用暴力击败我们，只需要用幻象让我们沉沦。”

“这种幻象的力量太真实了。”凯撒一边整理西装袖口，一边嗤笑道，“如果再来一次，说不定我也未必能扛住。”

楚子航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龙切，剑刃上的光芒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孔。他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握住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

“这还没完。”天冷冷地说道，目光扫向前方，“死亡的试炼不可能这么简单。甜蜜的幻象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正当他话音落下，黑雾突然剧烈翻涌，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大地开始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像是鲜血的味道。四人戒备地握紧武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雾气缓缓聚集，在他们面前凝结成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口雕刻复杂符文的黑棺，棺材周围环绕着猩红的符文光芒，仿佛在压制着什么强大的存在。

“这是什么？”路明非低声问道，手心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