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俩,一个断腿残疾,一个大龄不嫁,也都是为了大楚啊。
当岳染听到暗卫禀报冯小楼即将被抬进东宫做太子奉仪时,着实暗暗一惊,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今圣上,若非处处忌惮定北王府,可确实是个妙人。
岳渊就直接多了,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地一眯眼:
“该!”
冯小楼母女俩害的他差点晚节不保,莫名其妙便差点要背负一个多出来的私生女,这是真当他是死人啊。
岳染但笑不语,为父亲按摩着胳膊。
自从宁馨来王府给父亲治病,父亲那干瘪的双臂明显逐渐结实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
根除了身体中的毒素,加上宁馨每日煎药不准旁人经手,岳渊的康复之路十分顺利。
说话间,秦侧妃与柳侧妃从院外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柳侧妃这才开口:
“王爷,大公子今日,也在院外跪着不起。”
岳渊脸上笑容一顿,抿唇冷哼了一声。
“他想跪便让他跪,本王早就说过了,我与他再不用父子相称。”
岳染朝着院子走了几步,通过雕花院墙,看见岳子寰笔直跪在雪地之中,脸色冻得苍白发青,嘴唇也冻紫了。
金豆在他身边苦着脸,也不敢说话。
她淡淡扯了扯唇角。
前日天黑之后,岳子寰才失魂落魄地从梨花巷回到王府。
下人回禀说,栖云阁的书房整夜都没有熄灯。
昨日一早,岳子寰便不声不响地来到岳渊所住的正院之外,直挺挺地跪着。
没有人前去劝岳子寰起身。
在场的人,侍卫全部听命于岳渊,两位侧妃亦是如此,岳渊不发话,岳子寰便一直跪着。
至于岳染,当然是拿了捧瓜子隔着院墙欣赏了好一会儿岳子寰的跪姿。
这才哪到哪,前世他将她送上和亲马车的仇怨,她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