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训斥打断妇人的兴致勃勃,拉着她匆匆离开。

谢福生听到田婆子和人打架,下意识冲出去,张玉英一把拉住他。

“不准去,这事因那个灾星而起,关你什么事?”

谢福生眉头一拧:“那是锦南媳妇,也是叫你我一声叔婶的,人家说灾星,你也跟着胡咧咧,再说,昨天人家得了兔肉,还给家里送来了。”

张玉英眉头一挑,嗓音尖锐。

“谁稀罕她的兔肉,依我看,她不仅是灾星,还是搅家精,一来就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你娘什么性子,准时她撺掇娘去替自己出头。”

那天张玉英在竹林把白婆子和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田婆子在找嚼舌根的人,却当不知道,就是觉得白婆子说得对。

张玉英丝毫没注意谢福生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在他手臂上拧一把,越说越来劲。

“反正你不要掺和,都分家了,关我们什么事,也不嫌丢脸,锦绣就是不祥,就怕到时大房被她连累得落败,到时要二房三房接济。和他们处那么好干什么,以后有什么事求上门,还不好拒绝...”

‘啪。

手腕忽被握住,将她捏在臂上的手甩开,张玉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好你个张氏,平日抱怨两句就算了,连婆母被人欺负,你都无动于衷,还不准我去,你这是把她当仇人!”

谢福生虽觉得田婆子偏心,但那是生他养他的娘,平白看着她被人欺负,他还是人吗?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谢福生你给我等着,敢回来你就知道厉害!”

张玉英捂住红肿的脸,朝头也不回远去的谢福生怒吼。

....

和谢家人一起赶到的,还有宋木火两父子。

田婆子和白婆子被人拉开了,嘴里还在咒骂对方,手臂被架住,一双老腿却没停,不断朝对方蹬去。

宋木火看到白婆子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好不狼狈,再看看田婆子,除了衣衫有点凌乱,哪有半点被打的样子。

宋木火看着谢老头怒道:“你们谢家人可真行,明明就是你媳妇殴打我家老婆子,还恶人先告状。”

二狗来田里通知时,说的田婆子在他们宋家受了多大欺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