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西柳一看她这模样,竟没有立刻反驳,就知锦绣说的是事实,心里暗叫不好。

咬牙望着锦绣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吴桂花底气回来了,双手掐腰,冷呵一声:“我们大房一没权势,二没钱财,拿什么来贿赂人,没利可图,人家为什么要污蔑你。珍珠不敢当面对质,只能说她做贼心虚。二房真是好样的,瞧瞧教出来的好闺女,大庭广众勾搭男人,抢堂姐婚约,不要脸!”

黎珍珠心里愤恨不已,阴恻恻地瞪着锦绣。

贱人!

敢败坏她的名声,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锦绣贱兮兮地对她挑了挑眉。

来啊,来啊,怕你有牙!

黎珍珠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

“都给我住口。”

刘婆子粗声粗气,狠狠一拍桌子,瞪着黎珍珠,“珍珠,你给我回房反省去。”

黎珍珠一脸不服:“我不...”

钟西柳忙扯女儿袖子,低声道:“傻丫头,奶是在帮你。”

黎珍珠忍下不快,扬起脖子,像只骄傲的孔雀,甩头转身回房。

刘婆子这才看着吴桂花。

“都是姐妹,珍珠名声臭了,对锦绣也没好处。锦绣嫁入谢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了她着想,你们也不该胡搅蛮缠,免得谢家以为你们总惦记孙家,看不起谢家,这不是害了锦绣?”

吴桂花黎大有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刘婆子偏心得不要太明显,珍珠勾搭在先,害锦绣想不开跳河,她没有一点要教训的意思,还生怕大房败坏她好孙女的名声。

锦绣则意料之中。

本就没指望刘婆子能够公正。

她目的只有一个,不威胁刘婆子和二房一番,他们又怎会舍得大房这一家老黄牛。

她对吴桂花使了个眼色。

吴桂花不甘道:“这事可以揭过,但我要分家,不是非要大丫嫁孙家不可,是珍珠做错在先,害大丫跳河,若不是谢家姑爷,她小命都要没了。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对着抢我女儿婚事的人,日对夜对,婆母也不想我郁结在心,难保那天发疯,到处乱说,败坏珍珠名声吧!”

钟西柳当然不能让大房败坏珍珠名声,孙家这门亲事,二房势在必得,大儿子天荣今年也该说亲,可别一同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