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哪呢!叶家强说你十点就出发了,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到?老子时间紧得很,没空和你打太极!砖马上拖过来看货……”
“抱歉抱歉老板,我在路上出了点状况,现在在医院里。”覃颂看了眼钟鸿文,“现在一时走不开,在医院找到电话就马上打给您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这年头能挣钱的,脾气都不太好,把时间看得重。
覃颂就是猜到叶家强提前跟对方说了,才忙着打这个电话。
“你在医院?你咋哪?出车祸了?”
“我……”覃颂吸了口气,这人跟咒他没区别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拖车里都是血,可不是血光之灾嘛。
“行,我知道了。对了,你叫啥名?”
“覃颂。”
“禽兽?”
艹!覃颂在心里骂了句,耐着性子解释:“覃颂,西早覃,歌颂的颂。”
那头的人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德行。”覃颂嘀咕了句,把话筒扣回座机上。
钟鸿文盯着他:“还要打电话吗?”
覃颂想到家里的老婆女儿,有点担心配合调查回不去,可家里没电话。
这电话要是打在覃家小店里,保证传遍整个覃家村,没有任何好处。
家里那老母亲遇见点事就咋咋呼呼,只会对着云喜骂骂咧咧。
“不打了。”
“行,那你是在这坐会,还是跟我去手术室那边?”
覃颂斜了眼他,“我又不是医生,去手术室干嘛?”
“你可以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你的朋友们。”
“不是我朋友。”覃颂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钟鸿文朝手术室走。
警方办事很积极,同时赶到了手术室外,拦住了覃颂。
钟鸿文不急不躁把知道的都先告诉了警方。
警察上下打量覃颂,他穿着青黑色的确良衣裤,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身上染了不少血,但一凑近就闻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