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后,周云喜画设计图都更拼了。
她让覃颂去镇上或城里买一堆时尚杂志回来,不再那么沉迷看小说看电视,有点空闲就研究时尚杂志找灵感,画设计图。
覃颂怕她眼睛熬坏了,把屋里的灯换了更亮的,家里时常备着枸杞红枣让她吃,补眼补气血。
北溪坪的砖厂出的砖质量好,钟浩广脾气不好,但讲义气,说好了收下所有的砖,就没有食言。
每一批钟浩广喊工人拖走,省了送去的人工。
覃颂心里知道钟浩广这么客气,是想打周朋义的那层关系。
钟浩广做事一向留一线,给自己一条后路。
于是,他打电话和覃二宝说:“主动跟拖砖过来的工人说清楚每一车给点钱,别让钟老板觉得我们不懂规矩。”
覃二宝茫然:“人家自己找司机过来拖,咱们不是省事嘛,钟老板也没找我们负责拖砖费。”
“他没说,我们不能不给!这几个月一共多少车了算一下,全部给工人,让工人签个字据,回头给钟老板说一声。”
覃颂之所以过了这么多久才给工人拖砖费,是因为凑起来不是一笔小钱,工人拒绝不了。
工人收了,他就和钟浩广没了牵扯,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别说周朋义是刚正不阿的性格,就算是个护短的,他也不存在为了钟浩广去麻烦周朋义。
晚上,钟浩广的电话打到覃颂家了。
“你小子跟我弄得那么生分啊?”
“钟哥说笑了,我这个人不爱占人便宜,钟哥给我生意已经感激不尽,这再让您出人工拖砖费就是小弟不懂事了。”
“哈哈哈,好,你非要这样别扭就这样吧,我也不强求。”
挂下电话后,覃颂给建材市场的覃欢打了个电话。
前几次进城,他跟着钟浩广逛建材市场,特意跟覃欢打了照面并且留了电话。
“欢哥,我是覃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