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道袍的吴礼清吞了口唾沫,强忍心中惧意缓缓走到对峙的两方中间。

先是对着卫渊使了几个眼色,而后勉强扯出一张笑脸,朝着卢不庸拱手道。

“想必这位就是巡天司派来的卢不庸卢前辈吧?在下乃是这临安城隍的庙祝太玄道宫吴礼青。”

“哦?”

卢不庸眉毛一挑,略显惊讶地拱手回礼。

“原来是吴道长,失敬失敬。”

“莫非前辈听说过在下的名字?”

吴道长满脸惊讶地询问道,眼神中似有疑惑之意。

“哈哈哈。”

卢不庸见状不禁抚掌大笑。

“岂止是听说过,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太玄道宫会画符的虽然不少,但精于符箓一道的却是寥寥无几。”

“我门中有几位师兄未成就三境之时,可都没少用过你的符箓。”

“如今,甚至还有不少二境的师弟每次出门历练之时都要买上几张以防不时之需。”

闻听此言后的吴道长大脑莫名有些发懵。

他已经待在这临安城足足有数十年之久,根本就不清楚如今自己的名气在外面已经这般大了。

不远处的梅宇扭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身边之人轻声询问道。

“这吴庙祝当真有那卢不庸说的那般邪乎?为何我在京都多年却未曾听说过?”

苏秋月秀眉皱起,杏眸微垂,未曾回答,只是一脸难以置信地小声呢喃道。

“莫非那二境以下符箓价格卖的最高的吴符师便是他?”

“若真像卢不庸所说这般,回去以后不管价格多少,定要买来尝试一番。”

“为何要回去买?”

梅宇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显然心中也有些意动。

虽然仁风观中也有制符的修士,但大多都是些制作起来极为麻烦的阴毒之符,跟人家太玄道宫的肯定比不了。

毕竟人家可是大乾的国教,是所有门派之首。

“你的意思是?”

苏秋月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