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萧泽昱轻声反问了一句，随后缓缓开口道，“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大声说道：“父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帝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涩，又满是不甘。

为什么呀？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为何要走上谋反这条路呢？

“为什么？”皇帝忍不住喃喃自语，那声音里透着痛苦与疑惑，目光紧紧地盯着萧泽昱，似是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为什么？

萧泽昱看着皇帝的眼睛，眼中的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他大声说道：“父皇何时公正对待过我们几兄弟？”

“大哥乃是皇后所出，是嫡子，他备受宠爱，儿臣对此毫无怨言，毕竟嫡庶有别，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可为什么萧墨尘不过是低贱妃嫔所生，却也比我更受您的重视呢？”

“您甚至还把他过继给了皇后，皇后将他视为己出，对他百般疼爱。”

“而父皇您呢，无论儿臣再怎么努力，做得再好，您的眼里却始终只看得到他们，从未真正正眼看过儿臣一眼啊！”

皇帝听着萧泽昱的话，向后退了几步。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对待几个儿子的态度上有所偏颇，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此刻被萧泽昱这般直白地说出来，那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将萧泽昱带下去！”皇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情绪，朝着侍卫们挥了挥手，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萧泽昱很快便被侍卫们押着，朝外走去，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儿臣不服！”

不服？皇帝闭上眼睛。

这声不服，喊进了他的心里。也喊碎了他最后一丝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