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这太少了!”对方回答得直截了当,显然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看来五毛钱是无法成交的,于是陈汉良提出了一个最后的条件:“我最多给七毛,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回去多拿一些过来;如果不行,那你就下车吧。”
对方考虑了一下,提出八毛的价格作为底线。
“成交!”陈汉良迅速答应。
“你等一下。”对方说完便下车离去。
从对方处理事情的速度来看,这是一个行动利落的人,陈汉良欣赏这一点,讨厌那些拖沓的人。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对方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带着一个装满布料的化肥袋。
“这里面是一百块一米的布料。”
虽然说一百块布料,但还是得仔细清点数量和检查质量。
经过十分钟的检查,一切都没有问题,陈汉良支付了二百四十元。
“家里还有多少?”陈汉良问道。
“还有很多。”
“怎么联系你呢?”
“你不需要联系我,我可以送货上门,只要你承担路费。”
尽管这样方便了很多,但陈汉良拒绝了提议。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即使他已经多次来到棉织厂,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或住址。
他甚至连雇车时都特别嘱咐司机徐铎和赵航不要说出他的来历。
即便是熟识的李洪林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用说他的拖拉机连车牌都没有,即便有人认出车型也没有用。
在关城,申城50型拖拉机并不少见。
陈汉良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自己去棉织厂找你,不用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