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的天儿历来是狗草的。

日子刚进八月还没入伏就热得跟蒸笼一样,哪怕是站着不动身上也都能捂出来一层绵密的汗珠子。

陈汉良撒丫子跑向河边,三两下的功夫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光着膀子一个鱼跃就一头扎进了蓝汪汪的水库里。

隔了好几分钟水面上才露出一个脑袋瓜来。

陈汉良踢动双脚有节奏的踩着水,二十来岁的精壮小伙子身体线条流畅,强壮富有力量,偶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跟入了海的鱼儿一样肆意撒欢,好不快活。

没得法子。

谁让陈汉良足足在屋里懒了三天才逐渐琢磨明白自个儿重生了的事实,如今好不容易偷着了空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换换脑子。

放眼碧波荡漾,山青,水秀。

陈汉良肆意撒欢,毫无疑问,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说实话,就连陈汉良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不过是在傍晚时分和舞伴跳了一曲广场舞。八十来岁的陈汉良在舞伴群里也算正儿八经的时髦老头儿,颇受那些小老太太们的追捧,咋的一睁眼就回到了苦哈哈的86年。

不过陈汉良倒也没太过多纠结,八十来岁的陈汉良生性豁达,性格使然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没啥不满的。

垂垂老矣的帅老头儿再怎么生龙活虎,也终究比不上年轻时候的精力旺盛。至少三十年前就消失不见的八块腹肌就足够让人留恋。

“算了,就当看在十八岁的份上。”

陈汉良哈哈一笑,游的愈发畅快。

“三爸,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