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家都得进牢房!”

何麦歇斯底里地呼喊,用力踹向白辛巧的小腹,让农妇向后倒去,她整张脸霎时惨白,只觉小腹坠痛,可还是不敢出声!

院落一角还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正在无助地哭泣,她是老裴家的姑娘。

“给老子起开!啊......啊呀......”

裴寂昌突然暴戾高吼,拿起扁担胡乱地挥舞,像是疯癫似得,大队里的人纷纷避开。

老裴家要家破人亡?公然殴打同志干部,这可是不小的罪名!村民们心头都这般盘算着。

“许松绳,你就是这么当坪头村的支书,三代贫农的家庭被欺负成这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裴寂昌一边挥舞扁担,一步步靠到井口,“今天我把话撂这了,是何民众,这位省城来的领导把我逼死的!乡亲们啊,老裴家太可怜了!”

绝望的呐喊下,裴寂昌突然弯下腰,他拉开木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格外的清脆,那可是一口五米深的井!

“儿啊......”

白辛巧尖声呼喊,跪在地上往井口爬,老裴当即傻愣住了,家里的小妹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大队里的人先是顿了顿,然后赶忙放绳子去救人,只听到“看不见人”的呼喊声,院里乱成了一团。

“救人啊!”许松绳都吓傻了,刚刚处理村里的事,就发生要命的事,他急忙凑到井口边,只有泛起的水花,根本看不见人。

说句难听的,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人就能没了。

何民众顾不得头上裂开的口子,也惶急凑到井口,没想到裴寂昌如此过激,一旦出了人命,这事可就不好解决了。

能压着,在公社把婚离了,这是最好的结果,可要闹出逼死三代贫农的事,刚刚被平反,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没准路要毁了......何民众一脸担忧,再也没了之前的霸道。

“我也不活了!”

老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直接往井口那里冲去!

“拦着拦着!”

许松绳心惊肉跳,已经让大队的人下井了,要是再跳下去一个,真就没法救了。

“他娘的,省城的领导就这么欺负人!要是害得老裴家破人亡,别想走出坪头村!”

人群中有人放话了,村民们再也克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把门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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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民众的身子在微微发颤,他害怕了,如果现在裴寂昌不同意离婚,他肯定不敢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