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进将锄把杵在前头,大声叫吼。
“这是我的工地,别在我这找人,赶紧走!”支书立即高喝,可声音隐隐有些发颤。
“你的工地?你算个鸡毛,把裴寂昌叫出来,还想在这起楼,想你妈的好事。”
康进举着手电筒一照,看到班晓庆也在,当即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今中午是你砸老子的头吧!”
康进死命拉拽,让班晓庆的头往下弯。
“放开你爹!”
“是不是你!”
“放开你爹!”
“给我砸!把地基都给砸了!”
康进大声叫吼。
而话音刚落,任村成眼疾手快,一铁锹砸在康进的头上,人当场睡在地上,顿时让现场乱作一团。
康进懵了,不应该是锄把队的人先动手?怎么自己先倒了。
“打他们!”
随之村支书尖声怒吼,叫得比康进更加大声,“他们想毁了咱的地基,断咱们的财路,跟他们拼了!”
这话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村里的后生都跟疯了似的,拿起铁锤就往过砸。
“给爹来!”
任村成冲在最前头,肩膀上硬硬挨了两锄把,可后生都没有吭气,拿着铁锹砸了过去。
“啊嗷!”
一声惨叫在黑夜中响起,歇斯底里、悲痛至极,只见那人扔掉了手中的锄把,在地上打滚。
任村成的那一铁锹呼在那混混的脸上了,鼻梁骨断了,鲜血直喷!
“来,给老子来!”
任村成再次举着铁锹猛砸,同时头上、身上挨了几锄把,可他如一只疯牛,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疼痛,只顾着往死干。
裴寂昌同样手持铁锹,往匪徒身上猛砸,他可不敢张扬自己的名字,怕被下黑手。
这一照面,工地上的村民下手贼狠,显然让锄头队的这些人始料未及,被追着打。
但架不住锄把队的人多,村里人都遭了打,连同裴寂昌,后背都挨了几棍。
“来!对命!”
突然的一声暴吼,一道高大的身影冲向人群,只见他高举铁锤,是砸钢筋的铁锤,重重地向人群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