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就当不上太后,不远,先帝的那些太妃还没死,对那些手下败将来说,太后更不是什么好人。
齐姣也不敢说自己真的能斗的过太后,浸染宫闱几十年,安安稳稳地坐着凤位,其手段,现在的她还应对不过来。
只能说是看在孩子们的脸上,不会对她下死手。
现在太后可能只是这么一想,但如果下一次还没秀女进宫的话,手段可能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站的立场不一样,有矛盾是理所当然的事。
齐姣最近重心倾斜在宫权上也是这个原因,不要求别的,要是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天,至少能保全自己。
太后能忍这几年,是因为不想给皇帝添麻烦,不想让他烦心,毕竟皇帝初掌权。
这一点齐姣自始至终都知道,以前,她和太后之间可能有点感情,那也只是主仆情,也抵不过人家的母子情,自己的位置要摆的正。
对齐姣来说,这个年过得也不算是顺心,有个太后在,她还是需要提心吊胆,需要伪装。
这也不是仅仅因为太后,别看现在段惟和对她好像也能算的上宠爱。
等他当皇帝当久了,孩子们长大,多疑的毛病也起来了,她又容貌老去,对他来说,可能也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人心易变,这是千古都适用的道理。
特别是皇帝,越到晚年,疑心病越重,这是历史的教训。
正月一,皇帝开笔后,送了不少福字下去,华阳宫的没少过。
注意力都放在两日后,那是长平和长宁的生辰,小孩子过生辰,倒不用大肆张扬,但周岁龙凤胎要抓周,这就是天大的事了。
两孩子一出生就取了名,上了玉碟,最主要的就只剩抓周。
皇帝还特意办在了太和殿,地方够大够宽敞,也能看的出来,皇帝对龙凤胎的看重。
抓周那日,可谓是热闹非凡。
齐姣是越来越理解,为什么她明明装的还挺好,也没露馅,太后还是对她起了防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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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她身上其他的东西。
到高处,就不止是一个单纯的人了,身不由己。
皇帝对龙凤胎是肉眼可见的重视,或者说是对华阳宫的几个孩子,她又没母家,很像是那种脑子发昏,被鼓动着造反的角色。
也是庆幸她没有母家,不然,就真的变成跟防贼一样了。
还是一颗巨大的绊脚石,她在,皇帝就看不到别人。
现如今,也只能是踏踏实实的,一步步走,坚持到最后的,才能是真正的胜利者,没有成功,就不能懈怠。
她现在力量还是小了些,本来有那么一点点怠慢的事业心又起来了,距离退休还晚的很,还是需要继续奋斗。
到那日,齐姣说是众星拱月都不为过,人人都想和这位盛宠的贵妃说上一句话。
给贵妃递牌子,贵妃一般是不接的,进不了宫,能搭上话的也就是这时候了。
直到龙凤胎被放在供桌上抓周,在齐姣身边的人才围的少些。
这种时候,张太后也来了,龙凤胎代表的是皇家的祥瑞,这种时候,太后自然是要到场。
这等引人注目,这等阿谀奉承,荣华富贵,也不知道贵妃那颗心此时乱不乱,而这,也是太后最担心的一部分。
在这种位置上,头昏脑涨的,她见过不少,多少定力十足的人都过不了这关。
后宫这种地方,平衡才是最好的,像现在一头重一头轻,只有贵妃能一直这般狠狠地压住,才能不出乱子。
不然,她倒了,后宫也就乱起来了。
而贵妃,又是否能一直维持如今的模样,
别说贵妃了,她也是几十年才修成如今的定力。
在某一方面,齐姣觉得太后还是担心的过了,她的枕边风应当不至于到把段惟和迷得四不着五。
那些核心的政务,她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可以和她说,可以发表意见,但不能夹带私货。
齐姣也一直在控制这个尺度,人心难测,说不定就触碰到皇帝的某个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