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热腾腾的油锅里掉进一滴水般,顿时整个室内都沸腾了。吃完的,没吃完的纷纷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舒云本来是不想凑这个热闹,奈何他在人群的激烈讨论中听到了钱新民的名字,而这本来就是她这次进城的目的之一。
舒云随着拥挤的人潮往外走去,不一会便听见震天的口号声,舒云第一次见,要说不震撼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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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侧都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举着标语,喊着口号,神情激动而兴奋,舒云踮着脚看见街道中间有几名小兵推着几个形容枯槁,面色凄慌的人走在前面。
舒云看见钱新民也在里边,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鼻梁里架着的眼镜左边的镜片早已碎裂,身形委顿了起来,缩着脑袋任人推着往前走,再没了原本的趾高气昂。
游行的队伍朝着街口的方向走去,舒云只看了几眼,没跟着过去,她听见旁边几个像是年轻的女学生在交流。
“呸,像钱新民这样的坏分子这个结果是他罪有应得,就该把天天把他拉出来,受到人民的批评和教育。”
“幸好他的罪行败露了,否则他要是真成了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们的校风都要被这样的坏分子破坏了。”
人群中不乏有好事看热闹的,听了纷纷向几个女学生打听,“这人是犯了什么罪?”
女学生一脸鄙夷道:“他在老家已经有了爱人和孩子,却还在城里找了对象妄想留在城里,甚至老家媳妇过来找人时,他还要将自己的亲身子女卖掉,你们说这样的人丧不丧良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太狠毒了。”
话落,人群一片声讨之声。
舒云也从几人的话中大致拼出了事情的经过。王玉平本还是心软了,没有去告发钱新民,她不想孩子父亲的罪名会影响两个孩子的未来,所以只准备在这里再待几天,去大城市看了孩子的病后就回去。
谁知她的退让却让钱新民更加得寸进尺,在王玉平带着小女儿去医院的时候,钱新民来到王玉平住的地方,带人带走了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