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好奇道:“婶子,我们为什么要画这个?”
“这是什么啊?”
“就是黑乎乎的,我都看不出来。”
丁红梅被叫婶子已经很不高兴了,竟然还敢贬低她的画作,更是不可忍受,她硬邦邦道:“这是鸡蛋,黑的地方是阴影,阴影懂吗?不知道就别瞎说。”
小孩哦了一声,这一群里边倒还是有乖乖坐下来画画的,不过画着画着就会有问题要问丁红梅,有的问题还好,她答得出来,有些她则是自己都抓瞎,只能含糊道:“你们照着画就行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说完,她也不去管孩子,跑去屋内做自己的事情了,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可不就出事了。
金宝被两个小男孩推倒在了地上,正巧额头磕在了一块小石头上面,破了个口子,有鲜血流了出来,把金宝吓得哇哇大哭。
丁红梅一出来见到这个场面,心中一咯噔,连拖带转地给孩子包扎了一下伤口,创面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只不过娇生惯养长大的金宝哪里受过这种哭,眼泪没停,哭声震天,嚎得丁红梅伸手将他的嘴捂上,“别哭了。”
话落,清脆的一巴掌摔在了丁红梅的脸上,洪慧咬牙切齿道:“小贱蹄子,我把孩子放在你这里,你就是这么做的,我要跟你拼了。”
洪慧不顾众人阻拦,薅住丁红梅的头发拼命往外拖,疼得人龇牙咧嘴。
丁红梅五官都扭曲了,平时端着样子人模人样,如今跟个抽象派的疯子似的。
洪慧干惯了农活的,力气很大,丁红梅一个娇小姐哪里是她的对手,本来就不高的鼻子被洪慧一个重拳出击,更塌了,流出了鼻血,一只眼睛淤青得跟熊猫似的。
丁红梅气不过,长长的指甲不停地在洪慧身上抓挠着,两个女人的架势太过残暴,疯女人对疯女人,一边围着看戏的众人竟无人敢上前。
直到妇女主任一声暴喝,终于终结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