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卿急急匆匆找到凤灼的时候,那人正冲着大祭司大发雷霆。
“因何现在才来禀报!”
“孔雀公主既然早已服毒自尽,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清贵舒华的人纵使生气也仍然不失风雅。
梧桐树上,凤灼的寝殿外,孟婉卿隐在珠帘后不好进去,便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陛下恕罪啊,属下如何也没想到圣雌要曼陀罗花是为了吃啊。”
凤灼不解,“那既然结侣大典那日你已经发现了卿卿不是圣雌,为什么不如实跟我回禀?”
大祭司心虚,怯懦少顷,“属下担心陛下追责。
更担心羽族人怨怪属下没照顾好圣雌。所以才抱了侥幸心理。想着既然婉卿雌兽出现在圣地,不如干脆就张冠李戴。
而且她还是一个纯净血脉。
属下…属下是一时迷了心窍。”
“大祭司啊大祭司,你真是糊涂,你瞒了这么久才来如实告诉我,你让我如何面对卿卿,她岂非误会我是故意蒙骗她,在她面前演戏!”
“难怪她之前见我时总一副愧疚自责的模样,时常说着道歉的话。那时我还以为她是不喜欢我,不想做羽族圣雌故意编的借口。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阴差阳错的事!”
“陛下恕罪!”大祭司伏首请罪,“属下愿意去跟婉卿雌兽解释,只要不让婉卿雌兽再误会陛下,让属下做什么都行。”
“解释?怎么解释?你觉得卿卿会信吗?”凤灼似有些无措,几经哽咽,“怕是她早就厌烦我了。保不齐在她心里我早已是那等心机深沉,故意欺她瞒她,妄想利用圣雌身份绑架她的坏雄兽了。”
“陛下!您别这样,您惩罚属下吧!属下愿意以死谢罪,定不会让婉卿雌兽怨恨于您。”大祭司从怀里颤微微拿出了一封兽皮书,“陛下,这是属下要对婉卿雌兽说的话,还请您转交。
属下…属下这就以死谢罪,绝不连累陛下被婉卿雌兽怨恨。”
说着话,大祭司从怀间又掏出一把刀,几经比划就要捅向自己的脖子。
这种情况下孟婉卿还怎么能沉得住气,当即拨开珠帘窜了进去。
“大祭司等等!”
“婉卿雌兽?!”
“卿卿!”
凤灼和大祭司同时惊诧。
“卿卿,你…”凤灼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羽皇,大祭司,你们的话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
凤灼顿时羞愧难当,风雅美逸的人转了身,似是无颜以对。
“对不起,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