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感应外界，城市也在妖兽的袭击中堪堪守护住城市防线。

大规模热武器不使用，用血肉之躯抵挡。

张一闲见瘸腿先生醒来，上前问好。“先生，你醒了。”

掀开身上的毯子，瘸腿先生站起来，看向张一闲。

疲惫的张一闲脸上平静，唯有眼睛掩饰不住精神状态。

“决定搬迁离开了？”

张一闲答道。“今天准备，明天早上7点离开。”

瘸腿先生笑了笑，重新躺回躺椅上。

“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为你解答。”

张一闲想了想，他想问的太多，可瘸腿先生不会解答他所有的问题，只能挑选几个重要的询问。

第一个是王清德的病，灰色的雾气是什么，为什么他无法医治。

第二个是他精通医书上的医术，是不是能够治疗灰雾。

将两个问题说出来，张一闲静静等待瘸腿先生解答。

瘸腿先生眺望着空中飞鸟，慢慢开口。

“灰雾的名字叫秽雾，是天地初开时候浊气、魔气、地气混合产生的脏气。”

“活死人是沾染了秽雾的人，沾染秽雾的人必死无疑。”

“在我生活的一方世界，能够根治秽雾沾染的人也是没有。”

“掉落在这方世界的活死人，身上的秽雾很少，而且不会传染，这是令我好奇的事。”

“不过，你不要尝试沾染秽雾。秽雾入体，全盛的我也无法救你。”

停顿一下，瘸腿先生决定将旋涡另一面告诉张一闲。

这方世界被动成为斗争的牺牲品，难以捉摸的天道天意。

“旋涡的一方是炼火5域，是上方天地中流放犯罪的地方，也是先天造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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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天地族群之一，不是绝对的主宰。”

“旋涡的出现是一场阴谋，是我想不明白的阴谋。”

“旋涡愈发的坚固，后面会有更强的妖兽和人降临，那时候才是这方天地的危机。”

“人是天地之灵，吃人能提高修为，这是天地公认的修炼方式。”

“妖兽吃人是食物链，人也会吃人，这才是更可怕的一点。”

“绝对的实力，没有制衡的一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一闲明白瘸腿先生的意思，也懂的绝对实力的危害。

不能寄托人性的善，也要相信人性的恶。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得，就是人性的恶。

拥有绝对实力，面对提升修为境界的诱惑，把持住初心多么艰难。

妖兽吃人是本性，人吃人不是本性，是人性之恶的体现。

“谢先生解惑，一闲知道了。”

瘸腿先生看了看张一闲，见他脸上平静如初，并没有得知后的欣喜和恐惧。

心性如此，可惜了生不逢时。

张一闲生在他所在的一域，会有所成就。

生在这一方遗弃之地，先天限制，活命困难，也难以走上大道。

“跟我走，我可以带你离开这方天地。”

张一闲愣了一下，没想到瘸腿先生如此看好他。

可是，他不会离开王家村，不会离开地球。

生死而已，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