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草率了!”卢胜心累,防不胜防,心中不免泛起忧虑。毕竟禾真是目前最上乘的联合对象。
还以为那蛊虫已经把他打发了。
卢胜还想解释、游说。
禾真出声打断,“起初我便说过,李祈不能动。但看来是鄙人入不了卢长老的眼,出口之话轻如飘絮。”
他早在卢胜说话的间隙,服了恢复眼睛和声音的药,站起身冷冷扫了一眼卢胜。
“这虫子,你敢下到他身上,自作聪明。”禾真利落披上一件黑袍,离开之际,侧眼警告性回望了卢胜一眼,当着对方的面捏碎了那个紫色瓶子,连同里面的虫子被捏成粉。
手一松,紫白色夹杂着血丝的粉末随风吹散。
卢胜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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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渐寒,时菱陡然起了一身寒颤。
他独自走在空荡的街道,任凭寒风吹拂。
卢则走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他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了。
腹部骤然抽痛,起了一阵阵密密麻麻的钝痛。
卢则再也,恐怕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颗泪珠倏然落下。
两年三个月零九天的暗恋在此刻正式宣告无疾而终。
一颗、两颗紧接着第三颗泪无法自抑的落下,时菱一时有些无措,干巴巴地走向昏暗角落,在无声的慌乱中揭下面具,轻擦着不争气的泪。
“喂,时菱!”
一道呼喊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听起来像是罗然的声音。
时菱一愣,赶紧拂去脸上的泪痕,再把面具一戴。
又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罗然面前。
“时菱……”罗然跑到时菱跟前,微弯着腰喘着粗气。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