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桥林的墓碑远些了,韩企鸣这才道:“嘉乐哥你不要怪安安姐,她……”
想起前尘往事,韩企鸣叹了口气。
了尘原本的名字叫严嘉乐,出家的他虽然叫了了尘,了去前尘往事的意思,但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哪个六根清净的和尚是轻而易举就能被一个女人的冷漠刺伤,甚至轻而易举就会被那个女人牵动心神的?
呼出一口气,收回心神,了尘温和道:“我理解。”
他从未想过她能原谅他。
韩企鸣是开车来的,回程谢迩安便搭了他的车回去。
因为车里有一个了尘,气氛格外沉默,搞得韩企鸣有心活动气氛都不太敢说话。
了尘也知道自己不受谢迩安欢迎,早早下了车。
随着了尘的离开,车里冰冷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带走了一大半,韩企鸣总算可以畅所欲言。
“安安姐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不错。”吃穿不愁,算好吧,谢迩安想。
“安安姐现在从事的什么工作?”
谢迩安:“幼儿园教师。”
“我记得安安姐你大学读的不是计算机吗?”韩企鸣有些意外,脱口而出后又后悔起来。
安安姐与自己一样,对计算机的热爱都来自同一个人的影响,那个叫桥林的人是她心底不能触碰的痛,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企鸣兀自懊恼,谢迩安却没放在心上,语调从容:“反正我不缺吃也不缺穿,不需要像别人那样去打拼,当老师其实挺好的,除了寒暑假和双休外,平常上班都跟着节假日走。”
中午韩企鸣找了家以前常去的小餐馆请谢迩安吃饭,吃饭的时候韩企鸣说了许多谢迩安不知道的事。
比如严嘉乐对桥林父母的照顾,桥父生病的时候他跑前跑后,出钱又出力。
看到韩企鸣和严嘉乐一起出现在墓地,谢迩安还有些意外,现在总算明白了原因,人心啊,总是软的。
比起严嘉乐做的那些,反而是谢迩安这个原本该付出的人却什么都不曾为那对夫妻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