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遇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吹在谢迩安耳朵上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勾着唇往外躲了躲,用拳头不客气地顶了他一下,“那你别抱我。”
随遇被捶的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没松,把她的小拳头包在掌心,又把拉开的距离补上,再把她的脑壳按进怀里,“睡觉。”
定闹钟的不止谢迩安一个,除了顾灿、梁程和随遇,旁人都定了闹钟,于是五点一到,闹钟的声音齐齐打破宁静。
五点其实还早,天虽有了亮度,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洗漱好,姚听云让梁程生火,用没吃完的白菜下了一锅面,然后招呼众人吃早饭。
天越来越亮,众人一人端了一碗面站在崖边的护栏上一边吸溜一边看太阳像个咸鸭蛋一样从天际线里跳出来。
起初的时候只是一个橙黄色的圆,渐渐的,周围的云层也被染上橙红,再后来,那个橙黄色的大圆盘就有了光,最后刺眼到难以直视。
山川河流都被它洒出来的光照亮,湖水里倒映着天上的云湖边的树,宛如另一个世界。
连空气都透着舒心。
早饭吃了,日出看了,该回家了。
东西打包,垃圾清理进垃圾桶,一行人驱车沿着盘山公路下山。
随遇的车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顾灿的,杭若走在最后面。
然后走着走着,顾灿就发现杭若的那辆车不见了。
再仔细一瞅,顾灿发现杭若走了另一条路,一晃眼,连个车屁股也没了。
手肘在车窗上撑着下巴,顾灿握在方向盘的食指敲了敲,最终还是忍住了追过去的念头。
混乱的脑子想的都是昨晚那个吻,以及口袋里的头发。
探手摸了摸,头发还在,顾灿此时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去做这个鉴定。
随遇和谢迩安直接回了随家,马上就是中秋节,他们自然是要回随家过节的。
一回到家,随遇就被随妈妈叫走了。
随妈妈,“谢家那边你送节礼了吗?”
不管谢迩安与那边关系如何,到底是亲家,该有的礼节要有,而且昨天叶家那边也来了人送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