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生心里失望至极，脸上的笑容不变：“宋老师，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坐公交过去。”

“好，那老师先走了。”宋幼林绕到前面坐到了副驾位上。

柳玉生笑着朝宋幼林招手，直到宋幼林离开，他才放下手。

嘴角的弧度，一瞬间放平。

老师，真的不管他了吗？

路上，宋幼林也没空跟郑耀武说话。

他一口一口咬着麻叶子，嘎嘣脆响。

“宋幼林，我也想吃。”

郑耀武看着前方，闻着好久不吃的零嘴，咽了咽口水。

“给。”宋幼林拿了一块递到郑耀武嘴边。

郑耀武就着宋幼林的手，一口下去，满齿留香。

吃完一块，他深深叹息。

那是对享受到儿时味道的满足。

“好吃吧？咱回去记在菜谱上，别忘了做。”宋幼林笑着道。

“嗯。再来一块。”郑耀武难得贪嘴。

“给。”

宋幼林左右手都没闲着。

右手那块塞到自己嘴里，给郑耀武那块则用左手给他送过去。

郑耀武开着车也没注意，他轻轻一咬，立即察觉触感不对。

他赶紧用嘴唇裹了一下，以防牙齿嗑到宋幼林的手指。

“额，郑耀武，你咬到我手了。”

宋幼林缩回手。

说是咬其实就是被郑耀武的嘴唇抿了一下，手指上还有微微的湿热感。

“对不起，没看清楚。”郑耀武抿抿唇，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没事儿没事儿。那啥，咱回家再吃。”

宋幼林低头，用另一只手搓着两根手指，直到手指干燥了才作罢。

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里气氛有点尴尬。

就好像牛奶慢慢凝固成酸奶的过程，让人觉得越来越喘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