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东珠倒是事小,就是耽误了皇家祭祀,你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顿了顿,意有所指:“或者说,是你们沆瀣一气……”
“呸——”
叶希朝她脸上吐口水,嗤声:“废话那么多,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若是没实证,你就是滥用私刑!”
她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一个劲地把罪名往自己头上扣,就是想要强行给她定罪。
说半天也没拿出什么实质性证据,一看就有猫腻。
从对方的话中,她也提取到一些重要信息:尚功局内,皇家祭祀,东珠丢失,典珍背锅。
而她,就是那个背锅的倒霉催——典珍。
也算是一个有品阶的女官,可不能随意处置。
在她所了解的古代宫廷中,女官设六尚二十二司,典珍隶属尚功局下的司珍司,是司珍大人的属官,掌珠珍、钱货。
——是个捞油水肥差。
这妥妥就是宫斗失败现场啊!
而她,明显是个炮灰。
幸好只是个梦。
叶希心想,下意识忽略掉心中的不安。
“啊——”
郑灵薇尖叫出声,连连退后,嫌恶的用帕子不停擦脸,怒气冲冲道,“我要弄死你!”
“你要弄死谁?”
门口突然响起质问声,不怒自威。
“司珍大人安——”
屋内所有人弯腰行礼。
郑灵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司珍大人是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与郑灵薇相似,更低调内敛。
她径直走向为首位置坐下,身后跟着一众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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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庄重严肃,额带为淡青色,绣着兰花纹,衬得周身气质清冷如幽兰。
屋子里气氛更冷冽了几分。
司珍大人凉凉的扫了眼死死摁着叶希的两个婆子。
那两人见状赶忙松手,手无足措地跪下,齐齐颤声:“司珍大人恕罪。”
两个婆子战战兢兢求饶。
叶希揉揉发痛的胳膊,抬起头来打量间,恰好与坐在上首之人对视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对方眼神更冷了。
似乎……还夹杂着失望。
叶希:“???”
司珍大人开口:“叶典珍,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希嘴巴刚张开,郑灵薇急了,欲先声夺人:“司珍大人叶希她……”
“郑灵薇——”
司珍大人蹙眉,目光扫向郑灵薇,“你可知错?”
郑灵薇脸色微僵:“下官不知何错之有?”
司珍大人肃声道:“你与叶希同为典珍,万事休戚与共,东珠丢失,又岂是她一人之过?”
她加重了语气,“在其位,谋其事,皇家祭祀临近,你不想法子寻回东珠,将功补过。反而推卸责任,在此纠结是非对错!”
叶希闻言挑眉,心下意外。
这位司珍大人莫不是要保自己?
友军?
郑灵薇不服:“司珍司守卫森严,东珠丢失那日是叶希御下的人负责值守,分明就是她监守自盗!”
“一派胡言!”
司珍大人怒了,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茶水洒得满桌都是。
房间内其他人更是呼吸都放慢了些。
她竭力扼住怒气:“案件已经移至掖庭令,真相还未查明,你是如何判定就是叶希所为?”
“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判案之能比掖庭令的大人们……更胜一筹?”
她紧紧地盯着郑灵薇,目光如芒刺,好似对方但凡敢点头,就能杀人于无形。
叶希抿唇,心中暗暗讥讽。
封建社会规矩森严,更何况还是在守卫森严的深宫之中。
东珠丢失,此事可大可小。
若及时“寻回”,司珍司顶多就是一个治下不严的错处。
可郑灵薇为了排除异己,一口一个“监守自盗”,这是想把整个司珍司拉下水啊!
郑灵薇身子发抖,连忙叩首:“下官不敢,请司珍大人息怒。”
司珍大人似乎是有心放过她,没再继续深究下去,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