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馒头送给他吃的小女童,在默默收好了馒头。眼瞳之中也忽然空洞起来,只见一阵熏色漫上。她的小身子也怔怔的定在原地,其手中的馒头‘砰咚’一声落下。
女童眼边滑下一泪,她念了一句:“阿爹......”
房屋的床榻上,原本还躺在破房病床上的阿爹,却忽然化成一片血水,消失而去。
遗憾的是,她真正的阿爹早就死在疫病之中,方才的只是旁人虚构的幻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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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远处,恰好站着一人。他亭身玉立,音色温润而雅。
“好好享受,此等美味吧。”
......
记忆的浓雾散去,小楼中,许清弦沉思不做言语。
他这般心事重重的,裴厄自然看的出来。一时间,裴厄也怕再掀起他的伤心事,没再多问。
“是四年前,我为一个灾村治病的时候,吃了一口患者送的馒头,便染上了。”突然,许清弦回了他。
裴厄有些意外,但神色没有什么波澜。他接着回道:“嗯。范叔的地,你莫要再去了。你体内的东西,或许是邪祟幼体,碰到同族会有反应的。”
“放心......还是惜命的。话说,你有几成把握,能替范叔治好地。”许清弦听着,无奈的伸了个懒腰,躺了下去。
裴厄瞧着他,回了句:“把握不多,我得先观察一下那个邪物。”
之后,二人短暂无话,许清弦扯上被褥,将自己裹得严实起来。
“唉......裴厄你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能这么棘手,还难以祛除。”许清弦叹了口气,引着话题。
“我不知,但他们定然不是妖族的产物。”裴厄面无表情的回着话。
许清弦听后,思绪起来。
稍后,他突然坐了起来,正经的说道:“说到这,裴厄。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许清弦话音刚落,便突然攀爬下床,走到了桌案处。他从自己的百宝囊中掏出了一叠残破的纸卷,递给了裴厄。
裴厄跟随他而来,眼见他递给自己一个泛黄的东西。便一脸疑问的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纸卷看着老旧,但摸着却有些硬朗。它是用薄树皮做的,久而久之便僵硬了些。
裴厄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未曾见过的字体和诡异的图腾画作。
“这是什么?”裴厄蹙眉,疑惑的问他。
“十年前宗门之难我是无法忘怀的,所以逃亡这些年,除了寻找机会向六大宗门复仇以外,我还在调查有关于这个邪祟的事情。”
许清弦接道:“这个就是调查邪祟时,取得的东西。不过,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似乎是记载着制造某个东西的方法。”
裴厄听着许清弦的话,眼眸仔细而缓慢的扫过那树皮上的东西。
这般奇特的文字,既不象形,也无从考究,他确实看不懂。但那些图腾和指引的画作,他似乎看懂了一些。
“羌蛊?”他喃喃道。
“你认识?”许清弦惊喜,喜出望外的凑了过来。
裴厄指着一张图画,说道:“我们妖族,有一部落擅行蛊术,它们的羌蛊图腾和这个有些相似。”
裴厄一本正经的解释完,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许清弦听着,反而退了几步,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警觉的态度躲开了来。
“你作何?”裴厄疑惑,问了一句。
“莫非,真是你们妖族搞的鬼?你贼喊捉贼。”许清弦回他,十分警觉。
听完,裴厄陷入无语。他神色都嫌弃了几分,回道:“看来下午没能疼死你,叫你还有精力能没事找事。”
被裴厄这么一怼,许清弦反而笑了,他收下警戒的模样,又凑了过来,说道:“哎呀,怕你太凝重了嘛。”
知道许清弦体内邪物的还真正看了几次的,也就只有裴厄了。许清弦见他日跌时,为了救他那么豁的出去。甚至现在的他已经平复了,裴厄还依旧一副凝重神色和不苟言笑。
因此,他想安慰一下裴厄,才出言找趣。
“好了好了,范叔还烧了饭,你快去吃吧。”许清弦说着,拿回卷轴,将人推着走了。
裴厄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按他所说去找范叔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