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就好。你快些休息吧,流了一下午的血,得好好恢复才行。”许清弦上前,将他往床榻里推,给人按了回去。
此时,裴厄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犬,任由他安排。
“本来,按我的推测,你至少后日才能醒,没想到你竟然能那么快。”许清弦还在喃喃着,全然没注意到裴厄眼底的变化。
他说着说着,正打算去楼下拿些吃食给裴厄,滋补一下。
然则,裴厄却突然抓住了他,叫他停下。
“等下。”他说道。
许清弦纳闷,回头问到:“怎么了?”
然而他话才讲到一半,裴厄就使力,将措不及防的人拽了过来。
妖力和双手并用,不出片刻就将人抱在自己身上坐着了。
许清弦一脸惊诧,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裴厄就已经娴熟的将头倚靠在自己肩上。
“裴厄,你这是......怎么了?”眼见着面前异样的裴厄,许清弦还什么都不知晓般,问了他一句。
直到裴厄静静倚靠在他肩上,手不自主的抚上他的脖颈,轻轻别掉他肩上原本披着的外衣,来回抚摸着他的脖颈处时,许清弦就知道了。
他一个激泠,被裴厄冰冷的手刺到。
“你不会......饿了吧?”许清弦明知故问的试探道。
然而,他们吸了口气,却突然问他别的问题:“下午,我流了多少血。”
“呃,很多......好几盆。”许清弦回着,脖颈上总传来瘙痒,是裴厄的一直在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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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叔的地怎么样了?”裴厄又问。
然则,这个奇怪的姿势,许清弦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在裴厄的话上面。
他坐在裴厄的身上,肩上还靠着的是裴厄的头,腰背上甚至还有一只手在禁锢着他,很明显是怕他跑了,特意拦住了。
许清弦身上止不住的僵硬起来,脸上是温热的红晕,他害羞了。
而方才披挂在身上的风袍,也因为刚刚裴厄的动作,滚落在地了。此刻,不安感聚集在他周身。
“范,范叔的地好了一些,但是邪祟遗留的气息还没驱散,我将金光剑留在那,希望能帮范叔祛除邪气。”许清弦回他,双手一时间不知道放在哪,只能继续撑在他的肩膀之上。
“嗯......我饿了。”说到这,裴厄才说了自己的目的,紧了紧拦人的手。
许清弦听着,深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肯定躲不过。再加上,日跌时裴厄那般模样,整个人仿佛被血覆盖了一般。他看到,揪心了一下午,此刻更是因为怜爱面前人,不会拒绝。
他眼眸转动到一旁,心里做起准备,又叹了口气疏了疏紧张的感觉。
“呼,好吧。”说完,他抬手,主动解开自己脖子上缠着的白纱布。裴厄一愣,也抬起了头,呆呆的望向他。裴厄未曾想到,许清弦居然会这么轻快的答应。
之前的许多次,每次许清弦被裴厄咬完,就会给自己上点药,再裹很厚几圈的纱布,在遮挡住脖子上的一片春色,免得让人误会之余,又变相的提醒裴厄,得等好了才能再来咬新的。
因此,此刻许清弦的动作,于裴厄而言稀奇的事情。
古籍中,蛇性本贪婪,是个欲求不满的动物,甚至对血液还达到了欲壑难填的地步。因此,裴厄实际日日都想咬些精血来吃,但他还是单靠意志力忍耐下去了。毕竟,强人所难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几息之间,裴厄都一直注视着,许清弦将脖颈上的白纱布一步步解开、去掉。他那副别扭的神色,因为怜爱才允许裴厄多咬一口,却又因为害怕瑟瑟发抖的模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裴厄的脑海中,存留了下来。
不久,白沙褪去,许清弦脖颈上露出了一行他上一次遗留下来的痕迹。
那咬痕,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却泛着紫色,像是淤青了一般。但实际,这只是许清弦药效的作用,才显得那般严重而已。
不过,咬痕可不止一个。因着裴厄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