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远远的一揖首,跟在了阮河身后。
“侯爷,这身里衣是陛下的,你们身量差不多,应该是合身的。”
林如海也不矫情,谢过阮河后换上了,但拒绝了当今的便袍,“今儿已然逾矩了。”
回到正殿里,他再次拜谢道:“臣谢陛下体恤。”
当今瞧瞧他,“爱卿今年四十有五了吧?”
“正是。”
“可朕瞧着,倒比朕的面相年轻些呢,爱卿莫非有什么养生之道?”
林如海忙回道:“臣一家子的起居饮食并无特异之处,可能是南方湿润些,京都干燥些的缘故吧。”
“大概也就是这般了。对了,你瞅瞅这个。”当今扔给了他一本折子。
林如海看完,满脸的惊诧,“臣想不通安南王这么做的原因。”
“朕也百思不得其解呢,不管是先皇,还是朕,即便防着,也不曾薄待过他分毫。两万的私兵,还远远的养在了西南边陲,说他没有反心,可明晃晃的证据摆在这儿了,可你说他忠心吧,说给三岁的小孩也不会信的。”
当今搁下朱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他的家眷没什么异动吧?”林如海问道。
“安南世子年幼时摔伤了腿脚,一直待在王府中,鲜少外出,他早年间业已成婚,但至今只得一女,年方四岁。”
林如海捏捏下巴上的胡子,因想的入神,竟揪断了一根,疼的他呲牙嘶了一声,看着他的当今差点儿笑出声来。
被疼痛一刺激,他忽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陛下,确定只有两万人马吗?”
当今脸上的笑意一收,“眼下,朕的人只查到了这些。”
“那,臣建议,接下来的重点,就是确定安南王府中的这位安南世子的真实身份。”林如海拱手说道。
“爱卿是说,从安南世子幼时受伤时,很可能真的已经离开安南王府,甚至是离开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