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厅时,就听到了赵姨娘夸张的声音,“这么多的银子啊,哪里来的?哟哟,还有这些首饰呢,只是嫩气了些,不太适合我戴。”
贾探春轻咳了一声,赵姨娘转过身,刚欣喜要去拽她,便瞥见了贾赦这个‘活阎王’,腿一软,就给磕了一个,“大,大老爷,您怎么来了?”
“银子跟首饰都是给探春的嫁妆,得给她自个儿收着。”贾赦冷着脸。
“她,她还是个孩子,我,妾身会帮她收着的。”
“不用,你听不懂爷的话吗?那是爷给她的,她的东西,她自己收着。”
“莫非大老爷给这丫头说上人家了?是哪家啊?什么门第,竟要这么些的嫁妆?”赵姨娘想到了一种可能,两只眼睛铮亮的。
“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个丫头的嫁妆不是打小就准备的?这些东西若是少了,可别怪爷不讲情面。”
贾赦懒得跟她闲扯,威吓了一下,便离开了。
赵姨娘爬起来,围着贾探春打量了一圈,“不得了了,这是真的攀上你大伯这杆高枝儿了,回头可别忘了你兄弟啊,他虽然不乐意念书,但人机灵着呢,他若是混得好了,也是你的底气不是?”
“这些不用娘来提醒的,侍书啊,去叫几个人来,都搬到我那儿去。”贾探春吩咐道。
赵姨娘拉着她,“这一箱银子有多少啊?给娘两锭就行了。”
“要不,您问我大伯去?”
“诶,你个烂了心肝的白眼狼,老娘还用不得你的几两银子了?”
赵姨娘的长指甲戳了戳贾探春的额头,后都都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也不恼她,笑眯眯的从装首饰的箱子里挑出一枝带着一串金铃铛的步摇,插到了她头上。
“孝敬您的。”
赵姨娘还摇头晃脑的美了美,可听这动静,拨下来一瞧,啐了一口,“你个促狭的小蹄子,老娘我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戴得了这个啊?”
“嫌弃啊,那还给我。”
“都送了人了,还什么还,戴不了,还不能卖钱啊?回头我给熔了,给自己打支金钗。”
贾赦回了家,又分出了十万两银子,送到了安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