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四碎,百夜莲满头的血。
阮软至今还忘不了那个血腥的场景,银发被鲜红血液沾染,淌过银色眼睫跟瞳孔,宛如血液的战歌,格外醒目。
闹了那么多次自杀,最后伤到的只有百夜莲一人。
她神情无悲无喜,反而是百夜莲浑身是血哭着抱着她,求她好好活着。
后来她歇了气,想着利用他逃出去。
却得到了男人日渐宠溺最后沦陷的态度。
就连百夜寂也一样,因为失控那晚强占了她,在她来生理期的六天里。
几乎是事无巨细,随叫随到,任由出气。
就算她要海底的钻石,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给她捞上来。
她还记得当时他发丝都被海水打湿,但望着她的漆黑眼眸亮晶晶的:“阮软,这钻石太小,不是什么上好品,但阮软喜欢,我再去海底捡一块大的。”
明明不识水性,几乎缺氧快要溺毙的情况下,却只要为了她开心,什么都做。
那时百夜温寒在旁边骂惨了她,说百夜寂不识水性,再这样下去你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又是什么恶毒雌性,贱女人之类的难听词汇。
阮软全然没在意,因为生理期心情不好,谁让他们禁锢着她,不拿他出气,拿谁呢?
思绪抽回,她看着下位恭敬顺从的两个男人,当时她跳海,他们两个是不是也一起跳下去了?
是歇斯底里呢,还是要一起死。
阮软几乎都能想象到他们两个当时疯魔的样子。
身侧容颜妖孽的赫连修司在听到他们两个向阮软大胆示爱的那一刻,周身的戾气控制不住的四散开来。
他冷笑一声,神情讥讽,“你们两个,配爱她吗?”
付出生命?
“你们的生命对于阮软来说一文钱不值。”
“少用你们垃圾的爱来侮辱尊贵的女王陛下。”
百夜寂、百夜莲脸色难看的很,他们视线看向身着燕尾服,脑后扎起一簇发型在身侧的男人。
赫连修司。
他们私下早已调查过无数遍,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阮软心甘情愿的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