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瞬间老了许多,朝着姜书翎摆了摆手。
姜书翎垂眸,乖巧的退下。
刚走出去,就看到萧祁礼在那里站着,像站岗似的,负手而立,等着她。
姜书翎快步走了过去,朝着萧祁礼笑了笑。
从刚刚皇帝的话里得知,萧祁礼对她的认可和心意。
那是一种让皇帝都生了杀心的认可。
“孤有翎儿,三生有幸。”萧祁礼先一步开口,十分珍视的望着姜书翎。
三生有幸?姜书翎眯眼一笑。
难不成,又听墙角了?
听了也好,她那般维护他,总该叫他知道她的心意才是。
“翎儿同样是这样想的。”姜书翎牵着萧祁礼的手,紧紧的将他的手指攥在手心。
“父皇呢?”萧祁礼扫了眼里面。
“父皇可能是想静一静。”
“时辰不早了,不如孤带你先去角楼坐一会儿?”
“好啊,正好有事问问殿下呢。”
二人没有传轿撵,披着大氅,宫人提着灯笼,护送着二人前往角楼。
姜书翎见着凉薄夜色,凑近了萧祁礼一些。
萧祁礼很喜欢她这样无意识的贴近和对他的依赖。
他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翎儿有何事要问?”
“殿下不是听到了吗?”姜书翎反问他。
“哦?翎儿又怀疑孤做小人?”萧祁礼戏谑一笑。
好人难当,坏人易做啊。
“殿下没听到呀!”姜书翎哎呀的诧异了一声,转而问起正事。“陛下让翎儿在殿下面前为皇后娘娘求情,敢问殿下,皇后娘娘的罪责重吗?”
萧祁礼捏了捏姜书翎的掌心,“父皇允诺在先,不愿撤其后位。”
“孤提议,留着她的后位,一生困居坤宁宫。”
一生困居,等于幽禁,和打入冷宫没有什么区别。
高高在上的皇后从天上摔下来以后,只怕会疯。
“翎儿会觉得孤心狠吗?”萧祁礼随口一问,却又极为在乎自己在姜书翎心中的地位与印象。
他不动声色的等着姜书翎下结论,又好像在等着被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