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轻摇头,又是一声轻叹:“但愿如此吧。说起来,这一切皆是哀家的错。当年哀家明知鲁氏野心勃勃,却仍逼着皇上将她纳为侧妃,以至于这些年来,皇上心中对哀家一直存有怨意。”
孙嬷嬷闻言,也不禁跟着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太后娘娘,往事如烟,已不可追。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莫要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疲惫,开始任由宫女与嬷嬷们为她更衣洗漱。
烛光摇曳之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与苍老,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与忧虑。
三日之后,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月华如练,轻轻洒在元林愉的窗棂之上。
她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忽而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唤醒。
元林愉缓缓睁开眼,只见春棠立于一旁,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单薄,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疲惫,却仍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心中一软,强打起精神,轻声问道:“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怎生得如此疲惫?”
春棠轻轻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属下确有要事禀报,需外出几日。近日,属下在追查翰林大学士之事时,意外发现其侄子竟私自侵占了旁人的科举名额。为求真相,属下需亲自前往那名被侵占名额的学子居所,详加探查。”
元林愉闻言,眉头微蹙,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便轻声道:“你且去吧,务必小心行事。多带几个身手矫健的侍卫,以防万一。日后若还有急事,你只需留书一封,不必特地唤醒我。”
春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感激:“属下鲁莽,惊扰了殿下清梦,实在抱歉。”
言罢,春棠身形一闪,只留下窗棂轻轻摇曳,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证明她曾来过此地。
元林愉望着春棠离去的方向,心中却再难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