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愉王,你若真是个无情之人,此刻大可不必关心我。你今日被陛下罚跪,亦有我的责任。我今日来此,除了问清楚,便是陪殿下一同跪着。”
言罢,杨倩便毅然决然地跪在了元林愉身旁。
元林愉瞪大了眼睛,惊讶之情溢于言表,随即说道:“你疯了吗?”
杨倩红着眼眶,目光坚定地看着元林愉:“我没疯,今日是我太冲动了,连累殿下被责罚。我爹已经去皇宫向皇上请罪了。”
元林愉再度愣怔,眉宇间染上一抹疑惑,轻声问道:“此言何意?”
杨倩温婉道来,语中带着一丝悔意:“昔日我轻信坊间流言,误以为殿下心有旁骛,偏爱龙阳之好,更觉殿下情感易逝,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而今思来,或许殿下所言非虚,殿下心中确有难言之隐。如此,我便等,等殿下愿将心中之苦向我倾诉。”
言罢,杨倩目光灼灼,凝视着元林愉,字字珠玑,情深意切:“我愿倾尽此生,等殿下的难言之隐。”
元林愉闻此,心头似被压了千斤重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直呼其名,道:“杨倩,你莫要如此执拗,我已非昔日之我。八年光景,足以令诸多事物更迭。即便我非断袖,即便我心有苦衷,亦无法与你携手共度。”
“杨倩,你听我一言,莫要再执着于这赐婚之约,可好?”
杨倩听她言中满是恳求,眼角泪水悄然滑落,轻声问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我观你神色,知你恐是怕连累于我。”
元林愉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疲惫至极。她确有顾虑,只是这顾虑与杨倩所想,实乃云泥之别。然而,此等隐秘,又该如何向杨倩言明?
元林愉沉默片刻,目光移开,望向地面那层薄雪,似在发泄心中烦闷,伸手胡乱地将积雪拂去,露出地面原貌。
她唇瓣紧抿,思绪纷飞:积雪可拂,心愁难解。我与杨倩之婚约,岂是如此轻易可解?或许,唯有先欺瞒于她,方能暂得安宁。
杨倩见她沉默拨雪,知她心中烦忧。只是,她究竟在为何事烦忧?又有何物能令她不敢娶自己?
正当杨倩沉思之时,元林愉冷声吩咐:“秋竹,将杨二小姐打晕,送回府中!”
杨倩闻言,双目圆睁,震惊道:“你,,,愉王!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