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来此有何贵干?”殿阁大学士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尤飞章,向萧婵发问。
“刚刚殿阁大学士没听见吗?我是来探望殿阁大学士的。”萧婵随口应道。
“司业不必如此阴阳怪气,左一句殿阁大学士,右一句殿阁大学士,司业这是在提醒本官,身为殿阁大学士,孙子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吗?”殿阁大学士已然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因为萧婵的话语,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殿阁大学士何必动怒?我此来是给大学士带来喜讯的。”萧婵斜眼睨着他,神情自若,宛如平静的湖面。
与萧婵的泰然自若相比,殿阁大学士那压抑不住的怒火,就如同被惊扰的蜂群,显得焦躁不安,沉不住气。
想到自己无论是论官位,还是论年龄,都比萧婵年长许多,竟然还不如她沉稳,殿阁大学士便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喜讯?”
萧婵轻瞥了殿阁大学士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官居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深得皇上的恩宠,皇上不忍官居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陷入两难之境,特意赐予我十样珠宝作为赔偿,让我就此罢手。我已然应允,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殿阁大学士嗖的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本官无需皇上赔偿司业,此事本官已然竭尽全力在弥补,皇上何须如此赔偿司业?司业也未免太过贪得无厌。”
十样珠宝?
皇上的十样珠宝,那可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自当用于紧急且必要的正事,而非去谄媚一个女子。
萧婵柳眉轻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殿阁大学士,轻声说道:“殿阁大学士大可前去让皇上收回珠宝。”
“哼,无需司业提醒,本官自会前往。”殿阁大学士甩袖冷哼,满脸不屑。
“嗯。”萧婵颔首表示赞同。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院子里,转头问殿阁大学士:“依我朝律法,当街调戏女子,该当何罪?”
殿阁大学士的目光瞬间落在萧婵身上。
萧婵并未看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尤飞章,问道:“你可知晓?”
尤飞章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回答:“轻则杖打一百杖,重则施以肉刑或斩首。”
“哦。”萧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殿阁大学士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只听萧婵美眸微眯,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乃是被调戏的对象,这罪之轻重,岂不是由我说了算?”
殿阁大学士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