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都曾暗自揣测。
是否是长公主害得萧婵受苦。
她才会如此不敬皇室,不敬皇上。
但这种事情,无人敢去询问萧婵。
只能在心底暗暗思忖着,能不招惹她,就尽量不要去招惹她。
若不是自己的孙子无意间冲撞了萧婵。
即便是官居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也会对萧婵避而远之。
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
能不招惹一个疯癫之人,就尽量不会去自找麻烦。
毕竟,这实在是得不偿失。
殿阁大学士曾暗自得意,身处高位的感觉真好。
能够凭借高位的便利,提前避开许多不利的因素。
然而此刻?
殿阁大学士如鲠在喉,哑然失声。
他本不想招惹萧婵,奈何孙子却惹了她。
他本不想向萧婵低头,可她却以孙子相要挟。
萧婵有句话说得极是,当人身处高位,即便他低了头,也会有无数人,为他抬起头。
但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身处高位的人低头并不丢脸。
可他想低头却无法低头,那他就已经低了头,而且是永远都无法抬起的那种。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殿阁大学士才声音干涩地问道:“司业究竟意欲何为,不如直言相告?”
萧婵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将双手一背,云淡风轻地说道:“尤大人,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尤飞章赶忙跟着起身,与萧婵一同踏出了屋子。
他取过门口的伞,撑开后,便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萧婵,完全无视宋康裕等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