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定自若又油盐不进的表情把毓容气得差点叫出来。毓容把剑回鞘,扔到侍女手中,不甘心地回了马车,一路上暗暗跺脚捏拳,坐立不宁,只觉得心里气不顺。
傍晚时分,马车进了小离山。
时为初秋,枫叶乍染。漫山的枫树一层层错落有致地渲染开来,远远望去一片青黄一片红,枫叶观静掩其中,只露出一点飞檐,极为雅观。
进了观内,住持为毓容接风洗尘,安置妥当。次日举行了冠巾仪式,让那位替毓容修道的女子见过毓容。
替毓容修道的女子俗名叫檀芸儿,法名灵清,年方十三岁,书香世家出身,祖上也袭爵位,父亲是前科榜眼,因其性情高洁,恃才傲物,不屑入官场同流合污,只潜心钻研儒学。卜丞访到芸儿后,便宣圣旨命其入枫叶观束发为道。
芸儿的父亲最憎恶道士和尚,认为让女儿入道观是辱没门庭,不肯领旨谢恩。文德帝便定他抗旨不遵的罪,把他问了斩。
芸儿在悲痛之下入了观,只留下寡母在家中,不料寡母思夫念女成疾,不久后也过世了。
毓容见芸儿样貌端庄,举止娴静,言语亲柔,知规识矩,心内甚是欢喜,把对安伯渊的气也平了。灵清见毓容面若玉雕,金尊玉贵,气度不凡,心中也是钦羡不已。
两人一见如故,竟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毓容也不知是哪世与她的缘分未了,一见着她,骄横的心就一分都没有了,不出几日,就好得不分你我起来。
观内虽清雅幽静,到底寂寞无聊。毓容在蒲团上没打几日坐就耐不住性子了。她站在枫叶观的银杏树下,远眺着来时的路,盘算着回御境街找那个变戏法的。
安伯渊像座山一样守在枫叶观下,毓容在连续三次下山都被他截回后,想出了一招调虎离山。
某天清晨,安伯渊听见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他旋即上楼询问,房里传来毓容发抖的声音:“有……有虫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清说:“是蜈蚣。”
安伯渊松了口气,毓容吩咐道:“你在门外候着,我更好衣再叫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