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勾引你的人才坏,他才不清白。”
泪娘苦笑道:“憨包。世人只会说女人勾引男人,哪有人会说男人勾引女人。发生这样的事,人们只会说女人失去清白,没有人会说男人失去了清白。”
青伶暗想:“若是这样定一个人的清白,我又何尝清白,这天下有多少男子算得上清白?”
泪娘听着野雉的叫声,问青伶:“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鸟?”青伶不知道。泪娘说:“这是白尾雉。只在晚上才出来,我小时候听打柴的人说,这种鸟要是在白天出来就是亡魂所化。”
泪娘在百丈潭边寻短见时见过这种鸟,她认为那是自己的魂,从燕国府被大夫人赶出来后,泪娘的魂就丢了。
那天中午,鹦鹉听见屋里有动静,就偷偷扒在门上看,看见修吾初和泪娘在榻上缠绵,就赶紧叫小丫鬟去跟厨房彩蝶娘说三公子醒了要喝汤。这是鹦鹉和彩蝶娘约好的暗号,彩蝶娘一听就明白了。
彩蝶娘找到修老爷的二房,二房夫人与大夫人面和心不和,一听此事,一面叫贴身丫鬟去知会大夫人和老爷,一面立即带着六个婆子赶去把人拿住。
修吾初用被子将泪娘裹住护在身后,坐在床沿跷着脚看着六个婆子吊死鬼一般的脸。因为这几个婆子的突然闯入,修吾初未得尽兴,对她们很是恼怒。
二夫人命几个婆子把泪娘从床上拖下来,婆子上前,修吾初站起来道:“我看谁敢!我一脚踢下去你们一个个老命都别要了!”
“初儿!孽障东西!”大夫人走进门,看到修吾初在下人面前衣衫不整,没个体统,气个半死。
二夫人过去扶住大夫人:“三公子年轻气盛的 ,哪里禁得住这小淫妇的勾引。不如先把这小淫妇监起来,再好好和三公子说说。”
大夫人素知修吾初与泪娘关系暧昧,只因泪娘原是她的人,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成想二夫人将事情逼到她眼前,她不想管也得管了。
修吾初两手叉在床栏上:“泪娘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三媒六娉娶她过门,你们谁也不许动。”
大夫人痛心疾首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哟!”
修吾初说:“是,大哥二哥才是母亲的儿子,我是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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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气极,喊道:“把这孽障给我拉开!”
那六个婆子早等着这一句,一边三个人各拉一条手臂把修吾初从床上拉开。
泪娘瑟缩在床角用手捂住脸,修吾初被六个婆子押着,他腾腿乱踢,那几个婆子哎哟哟地叫。
二夫人连忙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快把淫妇拖下来!”
每听到一次“把淫妇拖下来”,泪娘的心就凉透一层,汗毛就竖起一次。
两个丫鬟扒开被子把泪娘从床上架下来,像扔破抹布一样把她扔在地上。
泪娘下身穿着一条白纱膝裤,上身只有一件主腰,襟带开撒,她跪在地上,用胳膊抱住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