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应说:“长公主的棋技始终高我一筹,我甘拜下风。”
毓容说:“我也是侥幸赢了一着。”
青伶进来欠身问礼,毓容问灵应:“你看竹生有几分像灵清?”
毓容在几年前就已命妙玄详细述说了当年灵清生下青伶的始末。
妙玄以为大难临头,毓容不会饶过所有知情的人,谁知毓容什么也没罚她,她依旧是枫叶观住持,观内也没有人因此挨罚。
这倒叫妙玄不解了,她琢磨不透毓容的心思,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吩咐灵应等人见着毓容,都避着谈这回事,怕惹长公主恼怒,祸及自身。
灵应夹在手指间的棋子落到了棋盘上,她捡起棋子,声音略显发虚地说:“长公主恕我眼拙,看不大出来。”
毓容招手让竹生走到近前,问灵应:“那你看他有几分像安伯渊。”
“都二十多年了,我实在是记不清清安教习的模样了。”
灵应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毓容又问:“妙玄和我说,当年是你亲手将竹生埋在缘来寺旁的柏树下的?”
灵应惶恐下塌,磕伏在毓容面前。
“灵应犯下大错,求长公主恕罪。”
毓容面容平静,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我要是不恕你的罪,也不会带着竹生来祭拜灵清了。竹生,扶灵应道长起来。”
竹生扶起灵应,毓容刚才的问话听得他越发糊涂,他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禁问道:“当年灵应道长为什么要把我埋在柏树下呢?”
灵应看向毓容,毓容点头,允许她把知道的都说给竹生听。
“都是孽债啊。”灵应叹道。
那年,灵清和灵应去后山挖草药时,发现山洞里身受重伤的安伯渊。他倒在山洞中,面如白纸,背上有道血淋淋的刀口,约有一拃长,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我以为他肯定是死了,吓得要和灵清赶紧走。”灵应说,“灵清走上前试了一下他的鼻息,摸了他的脉象,发现他还活着,要我赶紧去长公主府,他拉住灵清的手,求灵清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在这里,这样会害死他。”
毓容冷笑道:“他怕人知道他暗中与逆党勾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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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伶怎么也没想到挂在东院堂中的那幅画,也就是他的父亲,竟然与逆党有牵连。
“逆党,那我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