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长公主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长公主最美的样子。”金猊搀扶着毓容。
毓容倚着金猊在床上坐下。
“金猊,竹生和随儿为什么没去南州,随儿被抓住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他在毒蛇岛活不过几天的。”
“他们都在归云村四进家里,公子不肯听我的劝,定要来看长公主。长公主好好养病,不要担心,我手里还有些银子,我会救公子的。”金猊说。
“金猊,我怕是活不久了,这几天只要一闭眼,老是看见以前的人。我现在只希望你们都平安。”
毓容擦去金猊的眼泪,“你不要哭,救出随儿后,让他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百姓,安稳一世。”
金猊在阁楼待到天微亮时,侍卫第二次换岗。
“我该走了。”
金猊偷看着观门处。
“长公主放心,我会救出随儿的。”与毓容分别时,金猊对她说。
毓容攥住他的手,泪眼盈盈。
“快走吧,别被侍卫发现。”
金猊匆匆下了山,再往山上望去,枫叶观已完全隐没在山间晨雾之中。
金猊打听到殷随暂被押在兵马司大牢受审,确定身份之后会送去兵部发送,金猊必须在殷随被押到兵部之前救出殷随。
计邨虽然一直和长公主府有交情,但如今长公主府落了难,他没必要冒这个险。因而对金猊说:“他可是圣上朱笔御批的流犯,这属实叫我为难……”
“三百两。”金猊说。
“这……”计邨还是为难。
“五百两。”
计邨摸着胡须,这已经抵得上他七八年的俸禄了,不过还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可兵部那边已经知晓,马上就要押送过去了,总不能说人犯突然在我们手里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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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去。”
“你?”计邨围着金猊看了一圈,“还别说,晃眼一看,你的身量和模样,跟他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
“一千两,再多也没有了。”
金猊从怀里掏出通宝钱庄的钱票和印鉴,写好后印上一个“金”字。
“你拿着这张票去通宝钱庄,报我的名,就能取出一千两银子。”
计邨不经意地将钱票收起,找来一套囚服给金猊:“你先把囚服换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脸,把脸上抹脏一点,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记得装瘸子,现在开始你就叫殷随了,可不要忘记说漏了嘴。”
金猊顺利地被押送至兵部,当日便上了去毒蛇岛的囚车。
计邨趁着释放几个醉酒闹事的泼皮时,将殷随夹在其中一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