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低下头,抽泣着声音愈发悲切,每一声抽泣都像是她灵魂的颤抖,“大人,我本是一弱小无助、身世飘零的女子,在这京城中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有人以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当时害怕极了,脑子一片混乱,如同被狂风肆虐的荒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大人,我若有半分假话,就让我生生世世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墨尘盯着嫣红,思考着她话中的真假,沉默良久后说道:“嫣红,我如何能信你?若此次轻易放过你,谁知你日后会不会再次被人利用,再次加害于我?毕竟你的话,如今在我这里已如风中残烛,难以让人完全相信。”
嫣红急忙说道:“大人,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您能大发慈悲、高抬贵手保我周全,我此生定当感恩戴德、做牛做马,绝不再做出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如有违背,让我遭受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之祸。”
墨尘沉默片刻,心中似乎有了一丝动摇,仿佛坚冰在暖阳下有了融化的迹象,“嫣红,若你真心悔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同那迷路的羔羊找到了回归正道的方向,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你必须将所知的一切细节,哪怕是最细微、最不起眼之处也不能遗漏,如实告知于我,如有半点隐瞒,定不轻饶。”
嫣红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那频率快得让人担心她的脖子是否会因此受伤,“大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房中独自弹奏着那寂寞的琴音,突然来了一个神秘人。他全身蒙着黑色的面巾,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肌肤暴露在外,看不清面容五官,仿佛来自黑暗深渊的幽灵。他的声音低沉且阴森,好像刻意压着嗓子说话,那声音犹如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对了,大人,我还发现他左手的小指似乎有点弯曲,不似常人那般笔直,仿佛被命运之神恶意地扭曲了。”
墨尘心中暗暗记下这些特征,继续追问道:“还有呢?他可曾提及为何要针对我?或者有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他身份或者目的的只言片语?哪怕是一个暗示,一个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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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摇了摇头,满脸的懊悔与无奈,那表情仿佛是一幅被悲伤浸染的画卷,“大人,他没有说,我当时也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不敢多问一句。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听从他的安排,按照他的要求去诬陷您,我的家人就会遭遇不测,生死难料,犹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墨尘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嫣红,你犯下如此大错,本不应轻易饶恕。但念在你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若你能真心实意地助我揪出幕后黑手,将功补过,或许能减轻你的罪过。我会尽力保你平安无事,但你也要明白,这机会来之不易,如悬崖边的细藤,稍有不慎便会断裂。”
嫣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的萤火虫,虽然微弱但却给人一丝温暖,“大人,多谢您的大恩大德。您的宽容和仁慈如同寒冬中的暖阳,给了我一线生机,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您,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和隐瞒。只是,我现在心中依旧十分害怕,万一那幕后之人知晓我要出卖他,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