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鹜山!怎么样,寡人很有眼光吧?”
澜聿面上止不住地嫌弃,老头子的审美全天京有目共睹,属实是不敢恭维的水平。
他意兴阑珊地睥了一眼,把老头子没念完的剩下半行字给补全了:
“因孤鹜山乃祝天上神最后隐居之地,故有三界第一神山的美称。”
澜聿抬臂支着前额,低眉笑了:
“陛下真是体恤臣,都直接把臣送去与上神同住了,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陛下搔搔下巴,不太确定地开口道:“这个,这个应该不是真的吧,再说了这都几万年过去了,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上神肯定故去了。”
“而且你想想,上神住过的地方,那必是琼楼玉宇,金碧辉煌啊,光这点就无可挑剔了。”
澜聿不接话,稍往后仰靠着,手肘支起上半身,姿态散漫。
他出来的急,随手套了件玄色藤纹织锦宽袖袍,衣领袖摆用薄银丝线勾了大片鸢尾花,花枝妖娆攀上,如织黑发以银簪绾了髻子松松束在脑后。
一双含情瑞凤眼,眼角有红痣,眼尾勾起成上扬,额外勾出几许旁人没有的多情妩媚来,红唇肤白,明艳不可方物,眉眼却疏朗,显得并不女气,姿容矜贵端丽,只是此刻神情淡薄,看不太出喜怒。
陛下见他不答话,又推推他:“跟你说话呢孩子,你应不应啊?”
澜聿拿他没辙,他今天不答应老头子也得想别的法儿折腾他,只能松口:“行行行,我搬行了吧,以后别再拿这事磨叽我了啊。”
老头子大喜,美滋滋地给了他一纸调契,让他拿着去天穹阁按手印,按过以后孤鹜山就算在他澜聿名下了。
然后澜聿就成了无家可归的穷光蛋。
因为当他按好手印,着手准备迁宅事务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孤鹜山根本无迹可寻。
手底下的神官找了一波又一波,都快把三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半点所谓三界第一神山的线索。
不过澜聿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搬对他而言反而更省事,继续住在玉霖宫也很好。
直到今天早上他被元清给拍门叫醒,火急火燎地说有人要来把他扫地出门了。
原来孤鹜山自从算在澜聿名下后,那这玉霖宫就得腾出来了。
在此期间,天京飞升了一位新贵,上面念他劳苦功高,特意将玉霖宫批给他以示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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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飞升的新贵,不偏不倚,和澜聿有过积怨。
马栅这人心眼小得出奇,他一直都认为,当年要不是澜聿从中作梗,他早上天京受封了,何至于耽误到如今。
原本约好的十八才搬,可马栅好不容易有一个打压澜聿的机会,可谓是如获至宝。
他这次故意提前来就是为了恶心澜聿好给自己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