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棠从躺椅上站起身,从澜聿身后牵过他的手,自顾地撩开袖子,准确无误地找到那条诅印,源源不断的灵力透过指尖输入经脉游走至全身。
不多时,诅印的青黑色由深变浅,再到融于肤色,如今不仔细看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澜聿就这样呆站在原地,几乎忘了反应。
他性子孤僻,很厌恶与人有什么肢体触碰,哪怕是隔着衣物的摩擦都会让他觉得不适,所以他甚少出门,为的就是少与人接触。
他盯着褚亦棠的搭在他腕上的手指,耳廓不自觉的沾染上一层奇异的红晕。
他的灵力如高山流水般沉静,涌入胸腔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先前掌心受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
末了,褚亦棠收回手,打着哈欠从澜聿身旁路过,跨入房内,还不忘补充道:
“我帮你暂时压制住了,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如果再有受伤你就来找我。”
澜聿耳朵红得更厉害,愣愣地点了点头。褚亦棠思索了一下,再度开口:“明天有早饭吃吗,我看那些民间的百姓一日都是吃三餐的。”
“有的,您想吃什么吗。”
得到肯定答复,褚亦棠摆了摆手,无甚所谓的答道:“都可以,你看着做吧,做好了叫我就行,你也别整天神君神君的叫,我听不习惯,叫名字就可以了。”
褚亦棠关上房门前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台阶上的澜聿,为了表示他的友好,褚亦棠探出脑袋,一本正经对着他道:
“晚安,澜聿。”
澜聿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说话,只能在转身回房时在心里小小声说了一句。
晚安,阿棠。